他记起了,在三四岁的时候因为父母离异,两人推搡之中把自己扔给了山村隐居的爷爷。他记起了,他的爷爷是一名古董级的老艺术家。他从小就和爷爷住在一起,学习艺术,学习画画,在爷爷的光环下拿过许多的奖项。
他记起了,自己从小到大都在画画,也会画画,却不是爷爷口中有灵气有天分的孩子。
他更记得自己从小成绩就很好,记得身边永远不缺女孩子围绕,勇敢表白的女孩,粉红桃心的情书,多的连自己都懒得看懒得记住
这些的这些,他都想起了记得了,然而他并不开心,因为那只是他生命中早已变得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把很多,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比如,一个人。
他知道记忆里有一个人存在于心中深深扎根,让他只要想到未知名未知姓的人都让他心头泛起苦涩复杂的难忍情绪。
他有很多事都和这个人有关,然而和这个人有关的事情都忘记了,他记起自己曾参加过比赛,可他一点儿也记不起比赛后的结果如何,甚至要让他去网上查找。
他记起自己家里总有一堆自己不爱吃的零食,可是零食的去向他也记不起,甚至于某一年,本该上初一初二的那两年他通通想不起来,唯有零星几点就是爷爷对自己的怒骂,也是一个删减版。
爷爷说,他是个畜生。
畜生?他为什么是个畜生?不知前因后果的他,每一次都对这两个字无比揪心。
“还是没结果。”
何故之默叹关闭电脑把U盘放回口袋中,今天又是没有收获。
“子明该回来了吧。”
他看向窗外,蓝天绿地。
却再无当初的那份纯粹心境。
再美之地又如何,一个囚禁自己的地方罢了。
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联系,甚至就连上网,也有明显针对自己的情况存在。
犹如,活在一个被人整天窥视的地狱。
在以前他从未想过,一直很信任的,天真无邪的人也是一个帮助加害者的帮凶,偶尔的旁敲侧击那一脸戒备,让他只觉得可笑。
真是......讽刺啊。
庄子明回来了,出门购物回来的他欢快进屋,一进门时那双眼左顾右盼不自觉找寻某人,稍稍一忍耐发现自己实在忍不下去,嗓子一亮大喊道:“我回来啦~”
他是故意喊给某人听的。
房内的何故之,听到声音眼神一凝,沉默半响最终还是挂上客套式微笑,起身打开门。果不其然,庄子明早已在房门前晃,他准备好的情绪没有丝毫破绽,声音温柔:
“回来了,需要喝水吗?”
“要!”子明笑的傻,带有一丝撒娇成分所在和何故之讨要水,故之无奈摇摇头,“那你等等,水还没开。”
“我没事,我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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