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丹回来了。
虽然比以前元婴大圆满掉了七八个等级,但就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也足够让他兴奋一下了——
毕竟没有什么是比失而复得更让人高兴的,不是吗?
不过这个喜悦到底还是没有冲破桓承之的理智,只是一秒的恍神,他就重新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或者说,那缩成一团的小身子,比原本还要绷的更紧了些。
桓承之怎么也不会相信玉玄会好到还他兽丹的。况且就现在他所知道的来看,也并没有什么能在体外让兽丹掉级,再送还回来的前例。
他甚至不止一次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这兽丹和他绝对的契合和熟悉,他几乎要怀疑,这是玉玄给他装的别人的兽丹了。
但这种情况也绝对是不可能的。
毕竟,玉玄那种真小人,从来都不会有什么良心之说的。
桓承之烦躁的甩了甩他雪白的尾巴,又习惯性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尖长的耳朵。
在动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终于从兽丹恢复的震惊中回过神儿来,意识到了现在最不对劲儿,却一直被他下意识忽略的问题——
为什么他不但恢复了原型,似乎还变回了幼年期的样子?
难道是种族血脉……
“哟,你醒了啊?”
没有给桓承之好好思考的机会,那个让人听着就忍不住心烦的声音便再度传了过来。
桓承之深呼吸了两下,慢慢将四肢在软垫上放好,后腿微曲脊背拱起。决定玉玄靠近,他就直接扑上去,就算只是刮花对方那张俊脸,也总比现在这种阶下囚的憋屈强多了。
至于他脖子上那根绳索?
桓承之表示,他虽然不知道玉玄为什么会用这种凡物来锁他,但对于一个筑基期的神兽而言,这东西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的。
然而事不如人意。
贺宇帆在推门进屋后,就直接停了步子,朝着屋角软垫的方向蹲了下去。
他自然不知道那边儿还在思考哪个距离比较容易得手的桓承之在想什么,只是盯着这个白毛小怪物看了一会儿,他就主动开口打招呼道:“那个,你好,我叫贺宇帆。你应该是能听懂我说话的,对吗?”
桓承之一愣,眼睛也不自觉的眯了些许。
修真之人在入门之后,除了那些大家族要以名字彰显身份之外,剩下的门派啊,散仙的,都会更喜欢用道号来称呼自己。
就比如,他跟着玉玄二十多年,也只知道那人道号玉玄真人。至于本名……
原来是叫贺宇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