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现在是彻底哑了?”
谷小飞冲他挤眉弄眼,路易花了老半天才领会他的意思:肖雪尘现在心情不好,你别打扰他。
路易做出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手势,表示他不会再多嘴了。到了齐家别墅,齐敬天亲自出来迎接,握着路易的手摇个不停,架势犹如国家领导人接见外宾。齐冲拄着拐杖在后边大吼:“爷爷你吓到人家了!没看人家都友邦惊诧了吗!”陈昊空站在他身后,关切地注视着自己的义弟,担心他刚刚脱离轮椅,还扛不起地心引力给身体造成的负担。
齐敬天对肖雪尘满怀歉意。上次由于他误会了齐冲的想法,将肖雪尘当作孙儿的情敌,狠狠灌了一通酒。他保持着长者的风度,用最礼貌的语气向肖雪尘道歉。肖雪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多说什么,用一句“我没放在心上”就揭过了这不愉快的一页。
一番寒暄过后,齐敬天引众人进入别墅客厅。宝贵的《剑舞图》放在一只透明玻璃匣里,由数名保镖昼夜不离地看守。虽然红桃A已经落入法网,但齐敬天仍旧不敢大意。谁知道红桃A之后还会不会有贼心不死的红桃K、红桃Q之流?
客厅中除了保镖,还有一名青年。他穿着不怎么合身的西装,戴着手套,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玻璃匣中的古画。谷小飞吃惊地望着那人背影。他有点儿像一位熟人,但谷小飞不敢肯定。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文物鉴定专家。”齐敬天笑指那研究古画的青年,“蔺老师,这几位是我孙儿的朋友,法兰西剑圣路易先生,凌虚派的肖……”
青年转过身,抬起头戴式放大镜。“不用介绍了,我认识他们。”
“哦?”齐敬天大感惊奇,“莫非几位曾经见过?”
“岂止见过。”青年莞尔一笑,走上前给了谷小飞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我从前的室友!”
谷小飞懵了半天才缓过来。“老缺!果然是你!”他那老不正经的漫画家室友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文物鉴定专家?其中的关节他尚未想透,但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有三个室友,原本以为他们都是平凡人,后来发现他们一个是蜀中琴魔,一个是百晓生记者,那么剩下的一个是文物鉴定专家,又有什么稀奇?
“你什么时候变成专家的?”谷小飞奇道。
“嗨,别提了,偶尔兼职而已,我的正职还是漫画家!”蔺无缺骄傲地挺起胸膛。
“有空咱们四个聚一聚吧,好久没见你们了。”谷小飞很好奇其他人是否知晓蔺无缺的这一重秘密身份,而蔺无缺又是否知晓另外那两人的身份。该不会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吧?
“喂!你们是来叙旧的还是来看画的?”
齐冲在陈昊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向《剑舞图》。“这画中有什么玄妙,你们倒是说说?”
众人围成半圆,目不转睛盯着挂匣中的《剑舞图》。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整整一分钟没动态。谷小飞觉得肩膀有点酸。
“你们看出什么门道了吗?”齐冲语带抱怨,“画里有没有什么唐寅剑谱?”
谷小飞摇头。“红桃A说剑谱藏在这画里?”
“他什么也没说。”齐冲道,“有可能在,也有可能不在。不过即使剑谱就藏在这画中,我们也找不出来。”
蔺无缺说:“唐寅有很多遗物,红桃A找了这许多年也没找着,没准是藏在别的遗物里了。”
“真可惜,如果是在这幅画里就好了。这样你又有古董又有剑谱,简直美滋滋。”谷小飞说。
“我们家要剑谱有个屁用。”齐冲白他一眼,“给你的肖大侠还差不多。”
“哎呀,那也挺好的。”
“别蹬鼻子上脸好吗!”
肖雪尘出神地盯着那幅画,没参与他们的争论。陈昊空嘴角噙着笑,问道:“肖兄可是参悟出什么了?”
“只觉得这画甚是怪异。”肖雪尘说,“画中主体是女子舞剑,可她周围这些花里胡哨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