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的队伍,接着,更多人闻讯赶到,队伍越发壮大,就连送菜的老胡也过来凑热闹了。他绘声绘色地同旁人讲起自己是如何将这外国女子和她的跟班从山路上捡回来的,惹来阵阵艳羡的惊叹。
操场上竖着一根光秃秃的旗杆。现在是假期,不举行升旗仪式,于是校方直接将国旗收起来了。方心鹤在跑道上晃悠。
尹言拄着他的重剑站在旗杆下,笔直的脊背犹如一杆长枪,白大褂在山风中猎猎飞舞。
他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庄重的。
路易穿过塑胶跑道,走进中央草坪。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在跑道外停步。某种无形的力量在他们和路易之间划出一条清晰却不可见的界线,线的一边是凡俗的世界,线的另一边则是某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
路易在距离尹言约有二十步的地方停下,效法武林人士朝他抱拳施礼。
尹言点了一下头。
樊尚喊了句“接好了!”,将手中的布包扔向路易。
路易忽然旋身而起,接住那布包,甩掉布料,露出里面包裹的一柄长剑。
肖雪尘微微睁大眼睛,低声道:“好剑。”
“什么?”谷小飞问。
“那是一把安息剑,双刃双血槽,剑柄上缠着鲨鱼皮,即使手上出汗也能紧握剑柄。欧洲人将那种剑作为骑兵剑,是骑兵在马上斩杀敌人的武器。那剑的做工不像现代工艺,大概是件古董。”
樊尚笑了一声:“那可是他们家祖传的古物,轻易不拿出来见人的。”
路易用这把剑迎战尹言,足见他对尹言的尊重,以及必胜的信心。
“骑兵剑用作步战,恐怕不占什么优势吧。”肖雪尘说。
“你们家掌门的剑看起来根本就是装饰品好么。”樊尚怼回去。
尹言的武器是一柄青黑色的重剑,剑身铭刻着金色的花纹,随着光线和观察角度变化,花纹的颜色会深浅不一地变化,如同在剑身上流动一般。
方心鹤摇着扇子走过来,众人见了他都微微低头行礼。这里除了尹言,就属他辈分最高。他笑着同众人一一打招呼,自然而然地挤到人群最前方,占据了最好的位置。
“好久没看师兄这么严肃地与人切磋武艺了,真让我想起了年轻的时候啊。”
“师叔您现在也很年轻啊。”谷小飞说。
“嘴巴真甜,跟谁学的?”方心鹤捏了捏他的脸。
“在您那儿吃糖吃多了呗。”
***
尹言抬起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路易当仁不让,提起剑便攻了过去。他步法迅疾,犹如奔马腾跃,即使没骑在马上,速度和冲击力也与骑马无异。
“外国人也会轻功么?”谷小飞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