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武将的脑后却是骇然凹陷进去一块,眼球夸张地向前凸出,似乎要掉下来一样,七窍亦流血不止,想必颅内已是一团浆糊,瞬间死透。
正如奥内斯特所说的那样,只要巴罗夫不刻意留手,杀掉几名小有本领的帝国武将是轻而易举之事。
要说在这个国家中谁最有可能打败他,想来也只有那区区三人的“帝国最强”了。
看到巴罗夫干脆利落地解决了敌人,奥内斯特得意地拍手大笑:“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巴罗夫,给我干掉这群废物!”
“遵命。”
轻吐出一口浊气,巴罗夫转身面向那边混乱的战场,视线望着被重重保护起来的小皇帝还有乔利,目光中闪过挣扎,最后又化为冷酷的决然。
他深深厌恶着做这些事情的自己,与曾经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但想起自己被挟持的妻女还有父亲,他的心里纵然有万般无奈和愤怒,也只能选择忍耐。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化作一把最锋利的剑,杀尽眼前之敌!
巴罗夫陡然冲刺起来,那矫健的身姿宛如一头凶猛的饿狼,径直扑向前方百米外的小皇帝,不断有身披银甲的近卫军士想要阻拦他,但那些看似坚固的甲胄在他的面前却完全不值一提,一拳轰杀过去,拳劲透过钢铁,直接破坏五脏六腑,所有拦截之敌一触即溃。
仅仅几个呼吸,巴罗夫便在敌人的军阵中强势地开出一条血路,身后有重甲战兵紧跟而上,枪斧挥砍,十几个人像是剧烈旋转的钻头一样突入这百人军阵,纵使有近卫军团奋死阻截,但巴罗夫与小皇帝之间的距离仍然在迅速拉近。
见到这年轻的拳师宛如地狱魔神一样杀来,其势不可挡,小皇帝的脸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一丝恐惧之色。
这是货真价实的杀意,又岂是他这样一个没见过血的孩子所能承受的?要不是有乔利镇静地站在他身前,他可能早就逃走了。
负责守护小皇帝的两位武将咬了咬牙,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然后坚定地向前方迈出步子。
见证了三位同伴的惨死,他们大概也明白自己绝非巴罗夫的对手,但道理是这样没错,却不能成为他们怯战的理由——哪怕是死在这里,他们也要保护陛下的安全!
终于,巴罗夫带着一众重甲战兵突破了近卫军团的包围,中途折损过半,其余的除了巴罗夫外也是人人带伤,近卫军团那边更是伤亡惨重,血腥的液体染红了他们银白色的甲胄,配合这一地的尸体,充满了残酷的感觉。
见此,两名武将当即大吼一声,手持兵器猛冲向前,想着就算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拉上他们陪葬。
近卫军团也都杀红了眼,一个个抄起武器追了过来,连防御都不需要了,刀剑砍劈,只为单纯地杀敌!
就在双方的厮杀将要进行到最惨烈阶段的时刻,异变突生。
上空中,一只天青色的巨手乍然凝聚成形,交缠着恐怖的风压,浩浩荡荡倾碾而下——目标是奥内斯特一方的重甲战兵。
完全来不及躲闪,这些刚刚冲破军阵的重甲战兵当场被拍死两个,那一身重装甲在强悍的压迫力下几乎被碾成纸张,隐约能听到他们全身骨骼被压碎成粉末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剩下的数人虽然侥幸没被一掌拍死,但毕竟距离太近,迎面而来的冲击波将他们轰得四散飞退,悬空十几秒后摔在地上,只觉得头昏眼花。
“发发生什么事了?”小皇帝慌乱地问。
乔利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抬头,终于看到天空中那背悬双翼的挺拔身影,脸上露出安心似的笑容。
“别担心,陛下,是哈维尔将军赶到了这场骚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