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刚一相遇,就赶紧分开了。
尴尬的气息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沈昼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说:“这里太闷了,是吧,山哥。”
祁山脱完了羽绒服,正在撩卫衣,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接了过来:“是,对对对。”
说完他也没了言语。
澡堂子有几张用来搓澡的躺床,沈昼就背对着祁山,坐那儿脱裤子。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都是祁山的豹纹内裤在满天飞。
——你今天穿的内裤什么颜色?
——豹纹。
沈昼越想越觉得气血上涌,鼻头一热。脑子轰轰叫,只听见啪嗒一声,从鼻子里滴下来一滴血,落在了他膝盖上。
这他妈,我流鼻血了?
沈昼感觉到有点儿丢人,趁祁山没发现,就赶紧用手抹了,从兜里掏出来一团纸堵上鼻孔,仰着脖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那边儿祁山已经脱得差不多了,看他手忙脚乱,状况有点儿不对劲儿,于是便径直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昼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沈昼仰着脖子有点儿解释不清楚,用余光淡淡瞄了一眼他的内裤。
我靠!
天呐!
作孽啊!
祁山的豹纹花纹的内裤透着一股子野性,是糙老爷们儿的那一款。
沈昼他只是匆匆瞄了一眼,鼻血就挡也挡不住了,跟拧开了水龙头似的,哗哗往外淌。
“我靠?你这是流鼻血了?”祁山眉头一皱,扯住他的胳膊往淋浴头那儿拉,“过来,用水冲洗一下。”
祁山赶紧打开了淋浴头,花洒里的温水淋下来,沈昼就站在花洒下面,仰着下巴在揉鼻子。
他光着两条腿,上身就只穿一件白色T恤,被水一浇,已经湿透,透明的布料包裹着沟壑纵横的腹肌,勾勒出少年纤细挺拔的腰身。
祁山用手接了点水往自己脸上扑,克制住自己想往沈昼身上看的目光。
冲了好一会儿沈昼才把鼻血止住,俩人各自站在淋浴头底下,背对着背搓澡。
为了调节气氛,沈昼这时候做出了一件,直男到他都想一耳巴扇死自己的举动。
沈昼瞄了祁山一眼,下意识的开口说道:“要不我给你搓下背吧?”
搓背相当正常,他跟凛子一起洗澡,都是俩人互搓,报复一样把对方的背当成猪皮搓,玩命儿搓。所以,俩人每回洗完澡能褪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