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折枝的脆弱。
因为不想压迫到伤口的缘故,东方韶只松松披了一件略宽松的外衣,衣带只维持着衣服不散开的力度松松系了,不知是因为不小心压迫到伤口还是躺椅睡着并不舒服的缘故,东方韶睡得并不安稳,身子无意识地扭动着试图寻出一个相对身体负荷并不太大的姿势,不过显然成效不大,倒是胸前的大片衣襟因为他的挣动而敞开了。
坦露出了有着细长优美肌肉线条的蜜乳色胸膛,一侧的胸乳少了衣衫的遮蔽颤巍巍挺立在了风中,随着呼吸安静地起伏着。
裸露的肤间不少细细碎碎深深浅浅的血痕,有种刚强坚韧被践踏的凌乱之美。
被蛊惑般,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上前,手欺上浸了不少血渍有些脏污的火烫纤细颈项,张开,收紧,一点点加力。
此时,我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毁灭这个人,让他从我的世界彻底消失,他太危险,我的直觉如此告诉我。
东方韶睁开了眼,瞳仁幽黑深沉,没有半点恍惚,清醒得好似从未睡着一般。
他看着我,没有挣脱,直到入喉的空气稀薄到不足以再支撑他的呼吸:“放手”他的声音沙哑,很冷。比他的声音更冷的是他的眼神。
我听而不闻,继续加大手上的力度。虽然那样的力度并不能给他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
“不要让孤再说第二遍”东方韶眯了眼,有风暴在深邃的潭中凝聚。
“不”我回答,坚决,不退让。手上力道再加一分,虎口都因为绷得太紧而痛了。
东方韶的手握在了我的腕上,欲捏碎腕骨的力度,滚烫,剧痛。
我没有看清他是怎样动作,再回神时,已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坚硬的膝骨用力抵在了我身上最柔软的肚腹处,还在加劲下压,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透过那条腿压在了我的身上,痛,无止尽的痛。
本以为此刻已是极限,下一秒却是更尖锐难捱,如坠无间地狱。我白了脸,冷汗湿了衣背,想吐,想呼喊,想挣扎。
却因为身体被他定住了的缘故,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无间冰刀霜剑凌欺己身。
“记住,除非孤愿意,否则没人可以从孤手上拿走孤的命”说话时喷洒出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炽热,欲烈,我有一种下一秒便会彻底被他灼伤焚毁的错觉。
番外前世纠葛之殇韶(十)
前世一
但下一秒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他再次睡着了,或者说,是昏过去了。
抵在腰腹间的腿软软垂了下去,失了压迫。
东方韶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我身上,很重。
脑袋搁在我的颈间,喷出的气息凌乱急促无规律,隔着薄薄的衣料,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火一般炽烈的热度。他生病了。
头无法转动,我只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看着头上那片被绿荫切割成无数块的不规则天空。
三日后,东方韶带着我依照先前的约定再次来到了族长的家中,身后多了一个冷脸冷面冷心冷漠的黑衣男子。
他叫武二,是三日前在我穴道被制东方韶昏迷不醒的第三个时辰后出现的。
具体情形我并不清楚,因为那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在胃部不停抗议饥饿身体不断抗议疲累的情况下,神经各器官自行选择了进入睡眠状态。
族长这次学聪明了很多,只字不提过往风波,也没有再对东方韶横眉冷对出言不逊。
我也终于吃到了上次无缘得见许久未再尝到的熟悉美味,是仆人的手艺。
吃饱喝足,虚伪的客套交际落幕后,两方合谈终于进入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