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帽,身穿着漆黑的夹克外套,无论是脸上脖颈还是手上,依旧被绷带缠紧。
“塞缪尔,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季朝煜把利刃推进袖口里藏了起来,快速的解释着:“没有,怎么会。”
“我的意思是,你来之前怎么不先跟我打个招呼?让我好做准备。”
他们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反而被主有偏爱,他想要上前,最终却只是略微后退了一步,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我刚刚在院子里栽树,浑身都弄得脏兮兮的,我应该先洗个澡再跟你见面的。”
郁夏一愣。
听到他的解释笑了笑。
那是双很漂亮的眼睛,清澈动人,像早春冰棱未消的潭水。
“没关系啊,我们是朋友嘛,你可以随意一点。”
“况且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里。”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他不在意他的外表,也不在意他此刻的局促。
对方看他的目光很平静,但是又莫名的亲近。
于是季朝煜把外套往背后的椅子上一放,扯了扯衣领:“等我一下。”
郁夏可以不在意,但他不行。
他舍不得弄脏他的夏夏。
季朝煜的洗澡不是像正常人所说的洗澡,他身上的烧伤还没好,不能碰水,他需要处理掩盖身上的血腥味。
小奶猫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对于周围气味的变化似乎很敏感。
但因为是他信任的人,所以他才没有起疑。
“塞缪尔……”季朝煜嘴咬着绷带处理着身上的伤势,低声呢喃着,这个人跟夏夏到底是什么关系?
季朝煜用的时间不多,主要是怕郁夏起疑,但他出来后发现郁夏很乖的跪坐在沙发上,手撑着玻璃鱼缸,看着里面各式各样的鱼类游来游去的,看上去好奇的不得了。
像是小猫想吃鱼那样可爱。
季朝煜没有掩盖他出来的声音,因此郁夏很轻易的就能抬头望向他:“这些都是你收藏的鱼类吗?有很多珍奇的物种啊。”
“嗯。”季朝煜低声应答着。
不过现在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了,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院子里新栽种好的那颗树,现在只有他跟夏夏了。
喜欢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开来。
“中午留在这里吃饭吧,怎么样?”于是他出声挽留,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少,他十分珍惜。
郁夏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很快就答应了:“好啊。”
反正他回家里也是点外卖,既然有人说要请他吃饭,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