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就说了,需要慢慢的品。”月眠说罢淡淡的抿了一口,却也能看出来眼睛润了不少。
“太神奇了,再来一杯!”东昭弘抹了抹眼泪,豪爽的朝着月眠举起了酒杯,一瞬间将这酒的苦都给忘了。
月眠淡然一笑,又给他满了一杯,看得出来,东昭弘也是性情中人。
此番东昭弘倒是聪明了不少,没有再一口干掉,但喝的还是比月眠快些。
“人说喝酒是为了解愁,好酒逢知己更是开心,可若是都喝这浆酒,岂不是都要聚在一起抱头痛哭?”东昭弘又接了一杯月眠倒的酒,一边喝一边问。
月眠平静的笑了笑,对着东昭弘说:“皇子心中的郁结可有好一些,仔细想想,最近困扰你的事儿,可还记得?”
听了月眠的话,东昭弘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有些惊讶的看向月眠,他还真没说错,果然是想不起来了。
“我……”
月眠了然的笑了笑说:“这酒,浇愁。绝不失所言。”
☆、月下画刻骨(五)(1439字)
“好了,我就不叨扰你了,母后知道我肯定要在你这儿赖一会儿,所以要我送完酒就去她那儿汇报一声,此番肯定还等着我呢,喝了你的好酒,我欠你一次,一定归还,我这就走了。”东昭弘说罢豪爽的抱拳道了别。
月眠也便是淡淡的跟着送到了门口。
“这玉……”东昭弘在月眠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块温玉。
如果没记错,这块温玉是父皇一直随身带着的,在他征战年间,帮他度过了很多个难熬的严寒夜晚,如今怎么会出现在月眠的手上?
月眠有些尴尬,没有立刻收手,只是低下头默不作声。
东昭弘凝视着月眠,心里顿时懂了什么,将已经开了的门关上,看着月眠很是正式的问:“你可是喜欢我父皇?”
月眠被东昭弘这句话问的惊讶的后退了好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方才看起来倒是一脸潇洒得意的样儿,此番又严肃的让人不敢逼视。
这点他和他父亲太像。
为什么,自己的脑袋里,为什么总是能想起皇上?
“皇子,你喝多了。”月眠低着头小声答了一句。
东昭弘没有动作,只是平静的又问:“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
“我……”
“这种感情。我懂。”东昭弘说罢笑看了月眠一眼,轻轻开门走了。
这种感情。
是哪种感情?
月眠呆视的望着东昭弘关好的门,屋里已经满是浆酒的香气,冲到桌边大口的将剩余的酒全灌了进去,眼泪崩涌而出,却怎么都抹不掉东延哲三个字。
他便不是烦恼吧。不然为何忘不掉也浇不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