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这个男人,还真会哄人。小狮子显然被盅惑了,而且是被彻底的盅惑了,迷离的眸子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有浓浓的氲氤之雾。
纪晓早知道如果自己放下身段,好好与纪尧说的话,能够换得纪尧不再抗拒自己,他早就这么做了。威逼利诱对尧儿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现在才几句真心软语,换得尧儿那氲氤与顺从,早就该这么做了。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尧儿虽然还小,但男人天生的骄傲又怎么可能让其他人随意的亵渎,看来以后要给他多点甜头尝尝,温柔对他,让他在床第上享受到至高的快感,他一定也会深陷其中。
“好了,哥哥知道,你在委屈,但你现在还太小,等你长大一些的时候,哥哥一定让你做,好不好?”说得如此直白,只有傻子才会听不懂。
“你还在想,我这番话是真是假吧。”纪晓自言自语道:“哥哥知道尧儿是男孩,以后会是男人,所以尧儿也不要老怀疑哥哥有将你当女人来看。从来就没有将你当女娃子来看待过,只是哥哥单纯的喜欢上尧儿了。”
看着被自己感动得已经开始掉眼泪的纪尧,纪晓知道,温情攻势生效了。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纪尧的发顶,眼里闪过了狡猾。随后立即将得意收藏起来,他看到另外一双冷冷的黑眸,正在盯着自己,那人正是清阳候。
略显得不好意思的朝凄清笑了笑,突然抱起了纪尧,对凄清道:“清阳候,借你房间一用,我的尧儿累了,让他休息一下,可好?”
“但用无妨。”凄清点了点头,没有看这‘夫妻’二人,而是直接走向了门外,他知道,自己应该算是成人之美。
“清阳候……”才出门,就看到司寇站在不远处,显然房内的一切,都看在他眼底。
“司寇,这么早?”走到司寇跟前,抬头仰望着司寇。司寇低头看着凄清,眼里闪过一抹难得的柔情。又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门:“他们知道了我们遇刺一事?”
“嗯,他们知道了。”凄清淡淡的回答,只是眉头深锁,显示出他心头的困惑。
“知道也好,就怕他们不知道。”司寇笑了起来,又道:“看来我们是应该离开纪国的时候了,而且再留下去,似乎会引火烧身。”
“引火烧身?”凄清看着司寇,平静的眸子灵光一现,他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想,他知道,不需要了。想必司寇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圜眄死了,但他的余孽可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对我们穷追猛打。”司寇若有所思,又开始说道:“只是他们一心想要清阳候的命,不知清阳候何时得罪了他。”
凄清心里一顿,并不是他不知,而是他根本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难道说是因为自己与夏噬飓的关系,才让那个圜眄到死都不能放弃杀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只有一个可能,如果说之前他曾怀疑过圜眄对夏噬飓的真正目的,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圜眄对夏噬飓的执着,已经超出他的想像了。
☆、288然告急,晓得势(3213字)
“司寇,天王今日突然召我们进宫,不知所为何事。”马车上,凄清看着司寇,沉吟之后问道。
“清阳候,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与我们遇刺一事有关,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与亦的事有关。”司寇沉默了一阵,最后有决定说出自己的猜测。
“或许今日进宫之事,后者可能性更大些。”凄清若有所思地说道。
“清阳候,船到桥头自然停,不用想太多,还有我。”司寇的言外之意,很简单,即使纪然想发难于他们,今日的司寇,已不是当年那个不受宠的女人之子。现在的自己,完全有能力保护这个孩子,必要的时候,自然是要还击他们。
“纪然哥哥,前几日清阳候他们遇刺,可曾有人去查过?”一进入宫殿,纪尧就如小时候那般,显得有些没规没矩,人还未进殿,声音早已传入殿内。
纪然笑了笑,并不回答,等待着纪尧的再一次发问。
“纪然哥哥,你为何不说话?”纪尧已经进入了皇宫之内,当他看到纪然只笑不语时,当然有些不高兴。他求救的往回看去,纪晓则似笑非笑地盯着纪然。
纪然一下子收敛了之前的戏谑之情,眼底露出一丝尴尬,他知道,自己赐婚一事真正目的,已经被纪晓猜到。但此时他来不及尴尬,他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懦弱一面。他笑了笑,道:“本王只是在想,小尧似乎长大了一些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纪然哥哥真的是答非所问。”纪尧没有猜到纪然的扯开话韪是何意思,但纪晓知道。他知道纪然此时是在躲避自己的逼视,但他更知道,纪然拉自己下水,就是想让自己在关键的时候,能推他一把。
“尧儿,不得喧哗。乖,到哥哥这里来。”纪晓温柔一语,只见纪尧先前大大咧咧的模样一下子消失全无,保剩下一副认真思考。他抬头看着纪晓,慢慢的挪动着脚步,还未到纪晓跟前,便被性急的纪晓一把抱入怀中,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看着纪然道:“天王今日邀我们来皇宫,不是想看我们卿卿我我吧。”纪晓意有所指的反问纪然。
“纪晓,我找你有事。”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进入正题:“你还记得亦吧,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