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反掌。只是……这剩下之事。
被皇上知晓,自己反正死路一条,一切都会结束。而和卓敏的交易之中,自己便答应了这点……用自己的命换冷末出宫。
早在背叛第一次,他便明白,这样的结局便是终结,他便可以解脱。他自小进宫,宦臣本不该有情,更何况爱上的还是不该爱之人……文钦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决定,为了一个人如此忘有所以,不计一切。所以说是魔障,疯癫。如若是以前告诉他会为一人如此,他只为心里质疑,然后冷笑绝对不可能。但如今……强忍身上不适,文钦站起来。扫了眼房内饰物,像是在看最后一眼。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终究有些不舍。心中已有想法,似乎背上不再那么疼。
打开门果然看见有人守在外面。
“帮我准备水,我想沐浴。”文钦脸色苍白,一副随时都要倒下模样。处时背上伤痕未好,竟还要沭浴?侍卫们想不清楚,不过皇上只说看守文大人,并无其他交代。怎么说文大人都曾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吩咐还是要听的……“大人你先等下,我这去帮大人准备水。”
“恩,越快越好。”文钦说完便转身回房。
房内一片安静,当文钦沒入水中时,背后疼痛无比。水浸入伤口那种撕裂般疼痛,让他有种仿佛自虐般的感觉……仿佛这样能证明他是活着。
缓慢沭浴,就算全身都疼,犹如散架他也没有起身。面朝房顶深深地叹气,总觉地进入皇宫之后,他一直宛如木偶,戴着面具过活,不知情感。似乎是在遇到冷末之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
有时里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或是生了掐死冷末的冲动,但最后都没做到。
说不出来的感觉和胸闷,也许说的出来还会好过些,自己不会这般累……洗完澡,文钦找来衣服穿上。穿戴整齐后,映着铜镜似乎也是一翩翩公子……再次打开门,在门口两侍卫之间来回看,不知再看什么,看得如此仔细。最后盯着其中一人吩咐:“将我沐浴之水拿去倒掉。”
“是。”侍卫领命离开,只剩另—个。
文钦看着那人良久,最后开门让他进屋。从书架上打开盒子,里面全是皇上曾经赏赐予他的东西。看着眼前贪婪的侍卫,心里冷笑。所以说皇宫中的走狗有多少人单纯?像冷末那般之人,只怕是不会再出现......
“这些都可以送给你,只要你帮我做件事。”文钦看着眼前人不动声色。
“大人如果是要我送你出去万万不可,如若让皇上知道会杀了小人的。”侍卫害怕,但双眼依旧贪婪看着桌面金银,唾沫咽下,表情挣扎,最后小心翼翼看着文钦:“要不……要不我让大人出了这门,如若大人被抓住,就说是刚才那人放你走,并非我可好?”
“……”
“……大人?”
“我不是要你放我出去。我只是要杀了刚才和你一同看守的侍卫,你可愿意?你愿意杀他的话,这些金银财金便都是你的。”文钦盯着眼前之人,表情有些意科之中。刚才两人他一看,便知品性如何,竟是被他猜对了……“好。我以为是要放大人离宫。杀了他,这些可都是归我?”侍卫再次确定,只是杀人,皇宫里每天消失那么多人,又有谁会在乎?
听到侍卫如此快速肯定回答,文钦双眼一暗,竟似叹气。
“那这些归你……”将金子交予侍卫。侍卫抱着金银财宝笑得开心,转身便准备离开,好去想想怎么杀了另一个侍卫,突然却发生了……刀从身后剌穿,正中胸口部位。侍卫难以罝信,转头看着文钦,似乎不明白文钦为何将刀扎进他身体之中。侍卫双眼瞪大,不明白、困惑……最后倒地再也没起。手中珠宝掉倒一地,似乎在嘲笑什么。
文钦看也没看已死侍卫。如若之前的回答,这人并非如此无耻,自己也不会选择这人……皇宫中多的是该死之人,没想到眼前便有。
像是早就想好的事,点火,扔近床榻,沙帐瞬间点燃。整个房间‘串’地烧起……熊熊大火烧得飞快。文钦只是站着看,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淡定地走到门口,将门栓合上,然后就这么站着……看着眼前烈焰,仿佛出现错觉,那人正在又中跳舞,跳得艳丽绝世,让人无法喘息。文钦痴迷看着。
背叛皇上隐藏冷末是死罪,皇上可以原谅他只因冷末还在宫内。背叛皇上送冷末出宫是死罪,皇上却不会再原谅他……侍奉十几年,他了解皇上,亦如皇上了解他一般。
况且,他十几年忠心,背叛皇上让他后悔万分。无论如何,是皇上让他一直在皇宫中一帆风顺,皇上是他的恩人。所以,即使皇上会原谅他,他也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背叛了皇上……火烧地越来越大,大烟弥漫,宫廷走水,所有宫人竞相告知。消息也很快传到冷君傲耳里,浑身一顫,无法承受。
而文钦房屋着火,走水时。孤铭却接到了一封信,信中内容写着:冷御未死,冷御即是冷末,冷末亦是冷御。冷末此时在宫外枫树崖,速前往便知晓真相……脑子所有信息线索似乎此时全部连在一起,孤铭双手颤抖拿不住信。最后捏紧信,立马单枪匹马前往枫树崖。完全失去理性,毫不在这是否是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