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一个大男人,受点委屈有什么好说的。
跟映兮的这段关系,从一开始他就处在被动位置,等她选,可惜她一直没选他。他想过逼她选,结局就是离她更远。
他想通了,只要她还能让他碰,没名没分也没关系。
将来她腻了不愿意再跟他纠缠,他陪她搞事业送她走花路,当个并肩作战一辈子的搭档也行。
至少在助她一臂之力这件事上,没人能比他更用心。
钱南新恨铁不成钢,觉得亏。
江景既却说:“追女孩这块我比不上你,怎么爱人这块,我胜过你。”
他看向桌上倒扣着的手机壳,嘴角扬起个不易察觉的浅弧:“喜欢一个人能骗她哄她,用手段得到她。深爱一个人,不会这么做。”
不会想尽一切办法占有她得到她,只会希望她能过得好。
映兮说喜欢他碰想要他,他才敢跟她做,否则他不会强迫她。
他知道,她现在需求的只有他的身体。
她说他做得很好,当然好,只有靠这事,他才能留在她身边。
即便这样,他也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如果知道六年前他死里逃生,拉黑她是因为不想暴露伤情,而她一无所知还在跟他冷战较劲,那个爱哭鬼一定会伤心。
她总是故作坚强,实际上脆弱得很,心软得一塌糊涂,总是躲起来偷偷哭,哭起来谁也哄不住。
“呜呜呜呜。”陆林清在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糟了,我更爱了。”她一脸花痴,边哭边盯着江景既的俊脸:“果然,相由心生,长得帅的更深情。”
*
按头小分队,双管齐下的另一边。
“阿既拉黑你,是因为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林矜舒才懒得管江景既的叮嘱呢,直接把他卖了:“他中弹两次,一次在手腕,有颗子弹穿过他这里。”
她侧过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腰窝位置。
怕映兮难过,故意开玩笑:“幸好没有打穿肾,要不然你后半辈子□□没了。”
映兮低垂着眼,不言不语,看不出情绪,只有卷翘的睫毛在发颤。
她平时就安静,林矜舒没有看出异样,也没注意到被桌子挡住她紧紧攥着裙摆的手指。
“抢救了两次,下了两次病危通知。”林矜舒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我姐吓晕过去,母子两人一块儿抢救。”
讲到这里,她特别自豪:“姐夫在国外出差,家属就我一个,都是我签的字。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
映兮知道她是想逗她笑,但她完全没办法做到平静,嗓子被刀片卡住一样,她发不出声音。
上一次这样痛苦到失语,还是爷爷去世。
后悔,自责,愧疚无力感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她没资格哭,情绪无法得以释放,身体每一根神经都绷紧,过分克制情绪就会起反效果,被撕扯到即将断裂。
过了很久,她颤抖着手捧起奶茶,咬住吸管一口气喝完,努力让心情平复以免吓到对面的林矜舒。
“他当时,一定很痛。”出声才发现,她的声音像被挤压到变形的吸管。
这时林矜舒才注意到,映兮早已是泪流满面。
映兮是个很冷静的女孩,冷静到绝情,这是公认的,这些年追她的男人也都这么说。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小天后,林矜舒从没见过她这副脆弱样子。
难怪江景既不准她跟她说这事,映兮这姑娘平时看着坚强,哭起来跟个泪人似的,眼看着就快要喘不上气。
林矜舒心疼又害怕,吓得手足无措。
江景既告诉过她,映兮身体不太好先天不足,精神上压力大抑郁过是高敏人群,绝对不能大喜大悲。
完蛋她惹事了。
被江景既知道她要被骂死。
“兮兮你别哭啊,你你你你平复一下,平复一下,阿既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他没事了呀,一点事没有,每天举哑铃晨跑身体杠杠的。”
“小姨妈我没事。”映兮擦掉眼泪,语气听上去很平静:“那段时间,我问你们他在哪,有没有见到过,你们都说他每天都有来上课。我还以为……他只是不想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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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既,他非让我们这么说。”林矜舒说,“躺在手术台上,交代后事一样交代我们,不准把他受伤的事告诉你。那种时候,谁敢不听他的啊?”
映兮问了句傻话:“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很简单啊,无论你喜不喜欢他,你接受他的追求是事实。你不接受他,他大哥就不会发疯,他要是出事,你肯定会自责。”
“他当时,还说什么了吗。”
映兮想知道那时江景既的一切,她错过的,所有一切。
“实不相瞒,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