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也就用了两个。
而且太小了。
“是不合适吗?”映兮问。
这种事,她也感觉不出来。
江景既:“嗯。”
他今早话明显变少了。
“你怎么了呀?”映兮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偏头问:“是昨晚太累了吗。”还是说,他后悔了?
江景既的情绪,来自他自身的患得患失。
昨晚江景忱那句“你得到的不过是她的身体”让他深受打击。映兮说过,爱情不是她的第一位,他怕将来他和她的目标有冲突,她会毫不犹豫放弃他。
想到这里,他倏地一怔。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在这儿胡思乱想些什么?
“谁累?”江景既轻笑一声,语气不怎么正经:“是谁喊累说不要了?”他抬手,在小姑娘鼻尖点出一团泡沫,她看上去更可爱了。
映兮顶着鼻尖的泡沫,睁着一双大眼睛:“跟你说正经事呢。”她故作恼怒鼓起脸颊,像一只小仓鼠。
江景既定定地看着她。
这样一张纯情的脸,被他渲染出无边娇媚,再加上甜甜的声音,只是一想那画面,身体就又有股躁意。
她太娇气,他不能太过分。
江景既捞起浴缸里的女孩,将她裹进浴巾打横抱起。
“你唱歌很好听,为什么不接着唱?”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映兮懵了一下:“你在哪听到的?”
江景既扬眉:“猜。”
映兮一下子就能想到:“外婆对你真是没有秘密。”
江景既将她放到床上,让她靠坐着,低头帮她穿内衣:“年底学校那场比赛,你要不要参加?”他不会弄女孩子的衣服,偏头研究了好一会儿那挂钩。
映兮犹豫道:“我不……”
“我陪你一起。”江景既帮她扣好内衣,捉住她的手,将打底的吊带穿上,又伸手去拿她的小毛衣,“好么?”
他状似漫不经心一提,也不怎么上心,映兮可以轻易拒绝。
正是因为他的这份漫不经心,映兮的心理压力反而没那么大。
江景既帮她穿好最后一件针织小马甲,扯出被压在衣服里的长发,用手指帮她梳顺刘海。
“能下地么?裙子自己穿?”
映兮点点头,扶着他结实的手臂坐起来,低头沉思几秒,看向他,柔声问:“你怎么陪我一起?”
江景既说:“乐器我都会一些,可以帮你伴奏。”
映兮问:“你会弹钢琴吗?”
江景既谦虚道:“会一点。”
映兮抿唇想了想,抬起头,表情认真:“要是得奖,有奖金吗?”
江景既倏地笑出声。
他点头:“有。”
“那我们一起报名,得了奖一人一半。”
“行。”
*
下课后,齐茵茵问映兮要不要一起吃饭,看出映兮身体不太舒服,关心道:“映兮你脚崴了?”
映兮红着脸摇摇头:“没事。”
“要不要跌打药水我这儿有。”齐茵茵翻着包:“昨天林淼红她们到处发传单,让去她叔叔的马场庆祝开业,结果全军覆没,还是我去买的药水,挺管用。”
说着,她突然问:“你是不是也去学骑马了?”
映兮:“……”
“我以为你不会去来着。”以为她的沉默是去了的意思,齐茵茵拍脑门儿后悔道:“早知道你去,我就去了。”
映兮撇开脸,顺着她的话:“嗯。”
“你没遇到林淼红她们吗?哈哈哈她们也疼了一晚上,还有一个女生抽筋了半夜怼墙。”
映兮:“……”
她确实疼了一晚上,身边也确实有个怼墙的。
江景既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卧室墙壁咚咚咚响了半晚,怎么都摁不住他。映兮心想,今晚回去垫些东西,不让它响了。
“我这里有三种药,”齐茵茵问映兮:“你是哪不舒服,腿,腰,还是脊椎骨?”
映兮哪儿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