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仰起脖颈,眼睛看向头顶那面墙壁。
刚才江景忱摔的是隔壁房门,他没走,回了房间。
仅有一墙之隔。
“江景既,你小心,别吵到你大哥——唔。”她的嘴被堵上。
少年一身反骨。
她不让他重他偏重。
她让他小心一点,他偏要粗心大意。
映兮抬手捂嘴,被江景既扯开。
她急忙扯过被子盖住脸。
江景既把被子扔掉,托起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嘴唇,大手将她的手腕禁锢,用衬衫绑起来。
映兮彻底没办法捂了。
舒服与疼痛交织,她紧咬下唇,却不胜力,声音被撞破,反而比刻意压低时更甜。
映兮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唱歌。
外婆能看她的空间,偷偷下载了她自己写的歌发给江景既。
听完她的歌,江景既很惊讶。
那的确是映兮的声音,又意外地突破情绪不再拘谨。她的人是压抑的,歌声却是自由的,那种随意洒脱又干净的声调,咬字转音不输专业歌手。
这是天赋。
就像此刻的江景既,无师自通,却能准确掌握节奏让她快乐。
江景既喜欢听映兮的声音,特别是现在。
“给我唱首歌。”
映兮别开脸,哼哼唧唧不理他。
他抬手,修长的食指曲起,放到她尖尖的小虎牙上,不让她咬唇噤声。
“兮兮。”
他哄她。
“江景既!”映兮呜咽着,说话时齿尖刮过他的指腹,口齿不清,却又无可奈何。
已经不知道该先让他放开她的手,还是放开她的嘴。
映兮知道,是江景忱的挑衅让江景既起了“攀比心”。
他醋劲大,劲也大。
平时就没轻没重,这会儿醋劲上来,全用在了她身上。映兮的冷静,被桀骜少年的热烈燃烧殆尽,她举起被绑住的双手,自甘堕落地迎上去要他抱。
“江景既。”女孩子的声音很甜。
江景既盯着她细细的手腕,狭长的眼尾微红,气息微促:“嗯。”
映兮:“我想抱着你。”
少年低头,咬开她手腕的活结,顺势噙住她的嘴唇:“别想他了。”他抵着她:“感觉到了么?我在。”
映兮轻声应:“嗯。”
她望着天花板,看那纯白水晶灯。
蚕丝被勾勒出少年高大挺拔的身形,重叠的光影前后摆荡,久久未歇。
江景既身材好,存在感惊人,她不再看那灯,闭上眼,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心情愉悦地扬起唇角叫他名字。
*
知道映兮睡眠浅,江景既不敢惊动她,捞起睡衣离开卧室,反锁,而后转身。
他走向隔壁公用浴室,在那儿洗澡不会吵到她。
路过隔壁房间,他扯了下唇角,转动食指勾着钥匙,心情很好地同男人打招呼:“大哥,起这么早?”
江景忱抽着烟,透过烟雾看他,微笑道:“年轻,体力是好。”
他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从外卖送上来,到他开门开始计时:
2时53分16秒。
江景既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以为家里隔音好,忘了,隔不了撞动声。吵到大哥了。”
他衬衫领口敞着,平时吝啬,总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少年,今晚刻意穿了一身透。
白衬衫,白长裤,脏得无法忽视。
“这会儿你就别进去看了,我锁门了。”
他手上的钥匙发出一声清响。
江景忱掐灭烟头,像是不知道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兀自笑得优雅:“倒也不必这么幼稚的防着我。”
江景既扬眉纠正:“这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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