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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表白失败了。
他笑得释怀,安慰地拍拍她:“没关系,那已经是我那天遇到最好的事了。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事。”
doublekill,他一表白又把人比下去。
“我也喜欢你的名字,有意义又不落俗。相亲的时候才知道你妈妈姓郝,更羡慕了。”他笑着说,“你没注意我们高中每个班只有一两个单名吗,简单大方脱颖而出。那些abb和某晓某的名字可太泛滥了。”
气氛活跃起来,她逮住他的错处:“好啊,你嘲笑陆昭昭,我要告密!”
“她得先去惩罚那些叫她‘陆昏昏’的,还轮不到我。”
“啊,你知道得太多了,”宁好用胳膊肘捅捅他,开玩笑揶揄,“你是根本不学习,整天盯着我们吗?”
“学习之余盯一下怎么了?你休息的时候还看‘康巴汉子加木措’呢。”有人得意忘形,把别人看言情小说的黑历史翻出来。
自然的,被揍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相对短暂。
走到安检口,闻斯峘又停下,把她从人来人往的通道处拉到一边,轻轻环了一下她的肩:“我要走了……”
她的心忽然就变得既酸又软,把脑袋靠过去抵在他胸口,闷闷地“嗯”一声。
“我下周一定来。”
“好。”
“我们多通电话。”
“好。”
他怕她伤感,故意逗她:“但你别逼我报坐标了,差点被吓死。”
“那你别再骗我了呀。”
他克制地吻她额头,捏捏手心示意要走了。
他走得很慢,排队时也频频回头,很珍惜这最后一点时间,过了安检门,他背上包,回身和她招手,人高腿长的,在人群里好显眼。
她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开车回酒店,眼眶就湿了。
他好像预感到,马上把电话打过来,一边去赶飞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继续和她聊天,插科打诨,赌她忘了车停在哪里找不到。
直到她回到车里他才挂断。
她趴在方向盘上坐了好久,爱的,恨的,留恋的,遗憾的,懊悔的,庆幸的,所有情绪在无声的空间里慢慢缓释、流动,循环成一颗温暖的胶囊把她装在里面。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世界一时无限大,漫天落下别人看不见的幸福雨,一时又可以无限小,所有的一切都能藏进心脏,血液和呼吸也变得浓郁。
回程却孤独,她开得越久感觉越冷。
越来越冷,甚至打起了寒战。
后来她终于清醒过来,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感冒,
在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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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有个短会,李承逸和宁好都需要看合约和财务做的招采成本测算讨论方案。
宁好进会议室前才揭掉脑门上的退热贴,不过还戴着口罩。这下假流感变真流感了,人果然不能装病咒自己。
合约总问她怎么看起来病得更厉害了,有没有去过医院。
宁好一开口声音还像砂纸般粗粝:“发烧的温度不高,没过40度,吃了退烧药能降,所以没去医院。”
李承逸从ipad上抬眼,淡淡地朝她看过来。
停顿了片刻,才不咸不淡地跟在别人“劝医”的话后面接一句:“有病就得看。”
宁好忽然觉得纳闷,他也反常。
该不该说李承逸平时是个戏精,手被纸割了个口子的小事,他会演成“女朋友身受重伤被我紧急送医后起死回生”,毕竟演一演又不要钱。而且他演多了自己会信,在他自己眼里他就是个绝世大情种。
这种前提下,像今天这么漠然就很值得留意了。
宁好暗忖,估计是因为周六没接电话,导致他和发改委的会面没成行。也许他有些很重要的计划,别人影响他计划的时候他常会这样,整个人低气压。
可能需要再哄哄他了。
第57章尾灯
会议结束,宁好收拾摊在桌面的资料准备回办公室。
李承逸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动不动,望着她,整个会议室就他一个人完全静止。
宁好感受到了那道视线,心里莫名紧张,不知他想干什么,她只能假装没注意到他,不去回应他的反常,加快收拾的速度。
收好东西,她转身出门。
李承逸起身跟出来,走在她身侧,一边抛着车钥匙:“走,送你去医院。”
宁好其实只想把要批示的资料尽早处理完,回酒店吃药睡觉,一点也不想折腾去医院,春季流行病多发,本来只是着凉,在医院说不定中了更折磨人的病毒。
但李承逸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她不想再惹他不高兴,且觉得和他讲那么多道理他听不懂,他会沉浸在自己的剧情里,扯皮半天最后还是被拖去,也就不浪费口舌了。
电梯里,李承逸站在靠外一点,背对她,一言不发。
司机原本已提前等在地库,他见了却把人打发走,自己开车载宁好上路。
本是个阴天,这会儿下起了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