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一母同胞,除了他还能信任谁?
白桐绝对不会对她说谎。
原本她讨厌容溪就算了,只要离远点就不会看见。可谁又能料到,这世界突然就天崩地裂了呢?
遍地横行的丧尸,还有可怕的怪物撕裂人体快速成长,一切都像她最厌恶的恐怖片那样。区别在于,这是真实的世界。
从家里逃出来,见识过血腥之后,她的心也开始麻木了。
白茉杀过人。
她用自己操纵火焰的能力,活活烧死了一个想要强.奸她的男人。
杀戮一旦开始,就不是能够轻易停止的。
在体会到剥夺生命的感觉之后,白茉心想不会再有比这还要糟糕的事情了。但杀死那个变态佬的时候,她快活得几乎要飞起来。
力量会让人不可避免地陷入扭曲中,尤其是,白茉站在白桐身后,看到容溪干干净净倚着门框的那一刻。
烧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凭什么我们这么狼狈,他却还能保留一隅安宁?
要不是邵轶在旁边警告地瞥了她一眼,白茉可能真的会一道火流喷到容溪脸上去。
邵轶她是惹不起的,当然也没有惹的必要。白茉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夫,自然会听他的话。何况,她也打不过邵轶。谁拳头硬,谁才有资格讲话,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好在之后容溪没有对他们表示排斥,还是把他们收容下来了。
目前的日子,除了没有阳光之外,白茉还是比较满意的,因此也就没有挑事的心情。
容溪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整天都待在楼上很少下来。先前吃饭的时候,那个叫陆决的男人还会笑眯眯地牵着容溪的手带他下来吃饭,但现在容溪连脸都不露了,都是陆决把饭端过去。
说到陆决,白茉眼中流露出恐惧来。
她是真真切切地害怕这个看似病弱消瘦的高个子男人。
即便面对邵轶,她也没有感到如此可怕的压迫。
陆决的行为很正常,脸上总是带着从容的笑意。但这种笑意看在她眼里,只觉得背后直冒冷汗。
因为那家伙的眼神,并不能算是看同类。
具体形容的话,就是看蝼蚁。可以保持怜悯,也可以生杀予夺。怎么对待,还是得看他的心情。除此之外,没有过多关心的必要。
白茉有时候会对邵轶的言行很不满,比如他经常有意无意地回护容溪,即便人家根本不领情。这说明她还是有勇气去反对邵轶的,而面对陆决她连不满的心思都不敢有。
她又撕开一块蜜瓜软糖的糖纸,用牙齿狠狠研磨富有弹性的糖块。
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经衰弱想得太多,她总觉得陆决身上萦绕着一股洗不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