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意配合,一来二去,无论是医生还是邵亦,两人面色都严肃了起来。
医生思索了一会儿后给郝日天提出了建议,非常认真的开口道,“我建议你去挂个精神科仔细检查检查,你这情况已经不是简单的失眠了,最好做个详细检查,及时治疗。”
他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不能随便给治疗意见。
郝日天心里暗道终于说到重点上了,面上却露出一副惊愕之色,“精神科?医生……”
见他这副反应,医生神色和语气都越发柔和的安抚道,“别担心,只是先检查一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放宽心。”
邵亦眉头紧皱,和郝日天的立场一下子就掉了个个儿,之前是郝日天带着他看病,现在立马换成他要带郝日天去看病了。
对医生道了谢后,邵亦立马就带着郝日天重新挂科去了,虽然有心将身上的病情引出来再接受治疗,但郝日天真没想让邵亦这么费神,更何况邵亦还发着烧呢,他已经注意到邵亦的面色透着些不正常的潮红了。
“你别急,我们先去给你把药抓了,然后你去输液,我再去看医生也不迟的。”郝日天说着就要带邵亦往药房那边走。
但却被邵亦拽住了,邵亦不容置疑道,“先去跟你一起看医生,再取药输液。”
看着他这副‘不听我的就不输液了’的表情,郝日天没多想几秒就妥协了,毕竟老攻真认真起来,他还真左右不了他。
“好好好,那就先去看医生。”
等从精神科出来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宁亮的焦虑症还是确诊了,以及拖了太久的确治疗难度增加了,不仅心里治疗和药物治疗要同时进行,就连物理治疗也要根据情况及时跟进。
这一个多小时医生不止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又小小的进行了一番心理疏导,之后给开了药,让他接下来都要按时来医院做心理治疗,药也要按照医嘱一顿不落的吃着之后才让他离开。
这次再次回到医院大堂后,要抓的药就是两个人的了,邵亦因为郝日天这边确诊的关系情绪一直不太高,等到抓好药,又去输液室扎好,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了。
郝日天一手替邵亦提着药瓶,一手提着两袋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药瓶挂上去,等邵亦坐下后,他总算舒了口气,“好了。”
要输两瓶呢,速度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有得等了。
他将装着药的塑料袋直接就放在脚下,自己坐在邵亦旁边,对邵亦说,“你先闭着眼休息一会儿吧,等输完了我会喊护士过来换药的。”
邵亦闭了闭眼,然后又睁开了,“我不困,我们说说话吧!”
“那也行!”郝日天没什么意见。
说是说话,其实都是邵亦问,郝日天答了,昨天下午在店里邵亦就问了不少,但显然他还有更多想问的,现在趁这个机会全问了,周围有些吵杂,有同样输液的还有陪同的家属,但他们两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凑得更近,比昨天下午更有气氛。
中途郝日天让护士过来换了一瓶药,等到彻底输完液,两人走出医院的时候都晚上九点了。
今天的阵雨下的比较猛,一阵一阵的,现在还在下,冷空气陡然一吹,人脑子清醒的同时却觉得有些冷。
邵亦就感觉自己一阵冷一阵热的,之前一直说没事没事,结果刚输完液出来这么一吹风,那滋味就别提了。
郝日天撑开伞,侧头对邵亦说,“走吧,我们打车回去,回去你吃了药快点睡一觉,希望明天早上起来能退烧。”
邵亦无比自然的伸手揽上他的肩膀,两人顶着冷风冲进雨幕,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就放松身体靠坐在座椅背上,从下午五点多到现在,已经过去有足足四个小时了,挺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