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闲聊心善泄危机,未尽输心下存残念
整日整日的见初云抱着白玉枕不松手,染染撇了嘴,满脸黑沉:“你干脆变成狐狸模样,搂着它撒欢打滚吧,哪就至于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画面感太过严重。
“自从有了它,腰不酸了,腿不痛了,饭都能多吃二两,逢人就夸我皮肤好,你说哪里不至于。”果然言谈甚欢。
“呕~”既然初云身体已恢复,染染立刻毫不留情面的嘲讽起来。
翘起下巴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在染染眼中是多么的没有形象,初云才想继续顽笑,视染染兴致不高,遂开口安慰:“世间多变,沧海桑田。失去的只当缘分尽了便好,何不多多想想现在眼前的。”
听这话的意思……“你可是要为楼中的姑娘做打算?”既然事无可避,那么人避开就好了。
“不然我何苦与君澈过多纠缠。”才想得意下向染染讲明,不料树林中添了声响。两个人赶忙戒备,想不出来此时还会有谁能来。
下一刻便松了精神。
“写意,回去就把那些桂花油、玫瑰油什么的全扔了,莫要世人笑话咱们楼主没有男子气概。”
“藜朵朵!本座本来就没那些女儿家的东西!本座又不是你!”
“吼~你才知道我是女儿家啊!”
“……写意,回去就让咱们的朵朵小祖宗开张单子,东西随她高兴,爱买什么买什么。”
闯入别人家还能这么嚣张又热闹的还能有谁,除狂毒呆三人组外不作他人想。初云对着染染使个眼色,心领神会的染染抢先迎出去,绝少神色的面容能平和迎接就代表她对御无痕等人并不排斥。
“能劳动三人组齐齐前来,应该是有生意临门,真是辛苦公子奔波。”
依旧是大红外衫掀起张扬如同孔雀尾羽,御无痕席地而坐:“本座的话让你抢先说了。也罢,便请狐爷现身一见。”
屋中初云应声:“狐爷不巧有事外出,无痕公子您来此都不打声招呼,只能让我等仓促应对。若是招待简陋,公子可别见笑。”亦施施然的走出来,坐在御无痕面前,媚笑嫣嫣,“害无痕公子扫兴,实是初云之过。”
自树林里又传出沙沙声响,静静等待看清楚,原来是霜林雪拎了坛酒,睡眼惺忪的正往这里蹭。
御无痕失笑,击掌赞叹:“不愧是青丘,酒水都已齐备,还说什么招待不周。”
“公子喜欢就好。”也不避讳天凉秋寒,大大咧咧的将外衣脱下铺陈在地,初云手接酒坛,命染染随便找个杯子什么的就要开封舀酒。可想而知霜林雪哪里容得,更早知道这姑娘邋遢,抖开腰间另拴着的布袋,一套酒具早就为她备好了。
于是打个哈气,同样不管是个什么节气,倒头枕在初云膝上,继续沉沉睡去。
染染便脱下外衫给霜林雪盖上,跪侍在侧,将酒水斟满,不让初云移动扰了霜林雪。
换来御无痕长叹:“近日名满楼传回来有关青丘事闻着实令本座不安,特意前来,见到姑娘倒还有几分宽慰。”视其神色郁郁,不像作假。
话出突然反倒把初云和染染两位姑娘说愣了,笑问:“这话何苦说来?”
“此话虽俗,却是本座真心实意。”待藜朵朵手中接过酒杯,御无痕方缓缓言,“天下虽大,娼寮馆舍数不胜数,青丘独独被人排为天下第一,姑娘可知为何?”不待初云回答,一饮而尽后自言,“并不为楼中姑娘诗词歌赋、美艳多娇。”
“而是青丘姑娘上下一体,人心不移。”
人心不移?多么可笑的人心不移!
示意染染再为御无痕斟满酒,初云笑容甚苦:“不过是未到树倒猢狲散,此言结语太早。”
“这也是本座为何对狐爷如此执着。”美酒入喉甘甜醇厚,御无痕本想再度牛饮,不想见枕在初云膝上席地而睡的霜林雪皱紧了眉头,遂无奈轻笑,改为浅酌,“青丘经营亦有了数十年头,大事小情便是无千也是上百了。其中不论狐爷究竟用了何种手段,到底安安稳稳走到了今天。”
“这也本不稀奇。稀奇却稀奇在,青丘姑娘愈发嚣张的态度上。”
恍然而笑,确实青丘招惹的麻烦上,自家的姑娘是有些问题的。眨了琥珀眼,将媚色透在空气里,如水般萦绕在那张狂男人身上:“皮相色予的生意不外乎如此。男人吗,最终还是求色,给他便是了。哪有什么稀奇手段。”
“本该在天启宫炼丹的绮千斩却同时出现在你青丘也是?神出鬼没可以割肉复生的男人也是?便不说别人,武艺盖世无双,幻术天下难寻,两位姑娘引得长平王同古阳太子皆想争夺偏又能全身而退,当真是区区几言便可达成?”
终有了丝笑意,猎物落网。“姑娘未免当本座太好打发。”
从认识御无痕的第一刻开始,就觉得这人是善意的。生意之外是寻常笑谈,生意之时亦事事皆可商量。所以此时剑刃亮出,刺得初云毫无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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