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了数九之冰寒彻骨。不急反驳,只命人抬来一张美人榻,斜斜在上面卧了,只令一名小厮在旁打扇乘凉。
“兄台之巧令言辞真是令小弟我大开眼界。今日方知原来臣下办事不利、祸及家门,原是不屑攀爬富贵。这偷鸡摸狗最是下贱不耻之行当,原来最对的起祖宗良心。红衣啊红衣,你这番话若是放在少詹事张谵张大人面前朗朗而言一番……嗯,父行子效,太子殿下抄家抄的太对了。有如此之人辅佐太子,实在是太子殿下的祸害。”
而有关于其它……哼,自他和君澈同为太子侍读一起胡作非为有之,一起花天酒地有之。还从未知道,原来自己与君澈同一个待遇,皆为太子殿下的分桃之好。
抬抬手指命小厮将红衣架到自己面前,勾挑起面容再细细端详。勉强能算张人脸,真不知道只凭这张尊荣青丘哪里肯买他。“小爷做事从不遮掩,男人呢?我是要的。”看着红衣眼眸只因胡乱猜测而微微颤动,桃花眼笑成了一条线,艳色渐起,小少爷自来最知道自己哪一面最是完美无双,“今晚,你也从了如何?”
想不到传闻竟然是真的,红衣着实是吓了一跳。可是看着近在咫尺这张犹似女儿芙蓉面,便也怪不得了:“你这只兔子!别以为用这种卑鄙下流手段就可以令我屈服!你……”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叶非羽的动作给吓得没了声音,眼睛都瞪成了铜铃。叶非羽又哪里管他,手指挑两挑,已经露出里面白色蚕丝中衣。话说这青丘还真舍得给他们的人穿好衣服。“爷我若是只兔子,那你岂不是兔子园里专门负责卖的。唔,照小爷看来,我这花钱买的,到底高你一层,你说可是也不是呢?”
见红衣还是一脸死硬倔强住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却感觉他那双眼睛越发不安分起来?心下厌弃,顿时连戏耍的心情都无。甩着手命人打水来净手,叶非羽一使眼色:扒了他外衣。
松了手只将其外衣全扒下来,独留红衣呆愣愣的一身雪白中衣站在院中不知所措。周围这么多小厮,他也知道叶非羽并不怕他跑了。可是,他却是要做什么?
“红衣,红衣,人道人如其名,可是你这一身白衣如何自称红衣?毫不相称。”叶非羽单支手命贴身紧随的小厮洗净擦干,满是期待的开口,“小的们,让咱们的红衣高贵人名副其实,上红衣。”
原来只是换件衣服,心里刚刚松口气的红衣却在猝不及防间,后背被一物抽打上,顿时皮开肉绽,血花四溅,惨叫声直达云霄。
“啊!呵呃……呵呃……”惨叫之后口中不停抽冷气,红衣挣扎着还想冲到叶非羽面前,早就被周围人架住,“你!你做什么!你身为宰相府公子,你……你竟然滥用私刑……你……”
被夜风吹到眼前的几缕碎发实在太妨碍观赏,叶非羽手指缠绕了碎发,满脸顽童般的笑意,又满是委屈:“兄台哪里话来?我可是好心好意送兄台一件红衣,只想令兄台你分外光彩四射。”说完还故作叹息,“唉,兄台你既然不从,小弟绝不强迫。还望小弟这番好意,兄台万万不可拒绝。”
“叶非羽你!”红衣还未吼完,叶非羽早厉声呵斥。
“你们这些笨蛋做什么吃的,没见夜深露凉了吗。还不速速为小爷的哥哥换上红衣,若是慢了、着了凉,小爷唯你们是问!”
立刻便从人群中走出几名小厮,一人守定了一个方位,只将红衣扔在圈心,道道马鞭齐齐抽打。一时间烂布与皮肉横飞,鲜血与涕泪齐流,可怜红衣便是满地乱滚也无法躲开分毫。
“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初始嘴中尚能倔强,“叶非羽……你目无法纪!”道道声响,道道皮裂,血花跳跃出来如同小溪水溅那般欢快,“啊!莫打了!莫打了!”伤上加伤,已是绽开的皮肉换了个方向又是血肉四溅,“我从了!”
“我从了……莫要再打了……”
待到这声声惨叫之中求饶之音细若游丝,叶非羽才看够了好戏,恍似才听闻一般急忙喊停。只是此刻的红衣哪里只是一身红衣,全身几乎没几块好肉,衣衫更是几乎烂成了布条,勉强挂在身上而已。血水伴着泥土,更加污浊污人眼眸。
“哎呀。”拍手惊愕,叶非羽左右招招手,万分不敢置信的问道,“此人是谁啊?好生肮脏。”
“回少爷,此人是太子府少詹事张谵张大人之唯一独子,甘愿自卖身入秦宫做兔子,如今艺名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