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量乱猜女儿心,桃花艳验证男儿身
不管君澈是不是只恶魔,至少按照他的计策行事,那些姑娘们真的没有冲进来揪出蓝郎算账。其后蓝郎在见到初云之时尚有些惴惴不安之心,却也见初云面无表情的直接将他忽略掉。看来无意间弄伤西楼一事终究就这么轻轻巧巧的带过去了……
倒是君澈,从一开始就和姑娘们站在一起免费欣赏真人秀,其后无事闲逛在洛岚的屋里探望南宫冥屺伤势的同时还能摸着西楼被剪短的头发,顺便对着她的伤势唏嘘一番。天下若论无耻,实在是无人可出其之右。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明明谁都厌恶他至深,却为什么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混得如此风生水起。
才一走神,染染的鞭子如影随形而来,炸响在蓝郎耳边。“舞剑便是让你跳舞吗?还敢走神!”严师就算不出高徒,也决不允许这个笨徒弟习不到皮毛之一二。
蓝郎揉揉耳朵,自知这是以第一次警告,染染留足了情面。可今日还是比往常凭空严厉了不止半点儿,心下不禁猜测:莫不是初云暗中指使染染公报私仇吧。
身形停下来又见君澈正站在月亮门洞里对他微笑,心里顿时又是一拱火。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他这么多事,更加不明白这个人如此刻意的接近自己究竟在心中打着什么算盘。想要忽略,偏偏又躲不开他时时刻刻的纠缠,着实令人生厌!
也曾听闻有人谣传,南宫冥屺曾经半是责备半是好奇的追问:“知你爱玩,但你何苦去毁青丘花魁的清白。如今青丘门可罗雀,人家把这笔账全算在你头上,你可图个什么。”
“我哪里知道花魁那么不禁逗。”果然得到君澈反过来好一阵抱怨,“我见青丘里面的姑娘们个个脾爆舌毒,只道花魁应是她们之中最是难以降服的万毒之王。却不想……”万分失望的摊手,“我选错了人。”
这种明显是找抽的话都说得出来,为什么没有人对着他公报私仇一番啊!老天爷你没天理!
“还不继续?偷懒是不是!”果然不许一丝一毫的松懈。
依靠住墙,君澈嘴上含笑心中却与蓝郎如出一辙,同样在猜测某个人的心底在盘算什么。而这个人并不是蓝郎,反倒是一直在教导蓝郎舞剑的染染。
该如何说呢……她长时间的教导全是训练蓝郎如何将杀意和剑气收敛隐藏至无人可探查。这种训练方式恰恰是蓝郎心中暗想之事所最需要的。世间从无巧合之事,再见这位姑娘的绝世武功……
染染,这个人的身世背景为何,实在值得好好探查一番。
“外间所传终究对了一样,不想竟真的在这里看见君兄。”言语有多轻佻,白衫折扇,一双眼艳红了三江岸上桃花,叶非羽立在君澈面前,衣抉飘飘无意间也透着妩媚,“君兄一手墨笔天下无双,便是立在街前挥毫泼墨片刻便可揽足千金。却不知道是为了青丘中哪位姑娘,令的君兄如此屈尊降贵,职得这种……”故顿一下,“卑贱行当。”
见君澈一双清冷眼淡淡瞥过来,叶非羽连忙举起折扇赔礼:“小弟玩笑。君兄此举颇有唐伯虎之遗风,风雅,风雅。”
哼。青丘现在寻只乌鸦都难,他还道为何会在此时刚巧不巧的遇见叶非羽。原来外面传翻了天的谣言其中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真不知道是谁的功劳。君澈也不假客套,硬邦邦扔回去一句:“听到风声便来同我抢姑娘来了?”
既然误会就干脆误会到底。
赶紧挥手否认,叶非羽新会上佳人,还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小弟前几日方才将这里的萧韵萧姑娘包了下来。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哪里还会想其他。”刻意挨上来悄声道,“君兄不愧是万红丛中过片叶不留身之人,眼光果然独到。这青丘之中的姑娘辣的很,也不知君兄日日在这里,身体可吃的消。”手探上来。
辣的很吗?心间恍惚是那个笨到连自己都不懂得如何保护的姑娘。她的辣……可真是与众不同。
那手还在接近,君澈连躲都懒,算准了他并不敢真正碰到自己。心中冷笑,怕是在外听了不少流言便装着样子前来试探,就是不知道他在心疼姑娘还是那千两白银了。下巴一扬,将话题转开:“看到那个人了没有,我的目标其实是他。”补了一句,“不是姑娘。”
君澈的目标居然是个男人?这条消息实在太过震撼,叶非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转过身仔细看清楚蓝郎的面貌,没能忍住的一声惊异:“此人?”
好像!太像了!纵是年幼之时浮水相识一场,那个总是病弱潺潺面如琉璃透明的美貌男孩又如何令人不深印心中。那个倔强的男孩子,分明太医言之凿凿他不可动武伤身,却硬是在一群孩童之中打赢了最是强壮的那个。纵毁去绝世之容,他也不做半分可惜。
“可否当真是他?”
君澈手点嘴唇,笑出一派狡黠:“他脸上可没有丝毫痕迹。”意思就是否认了,接下去却又话锋一转,“可若是他呢?不觉得这是上苍赐到咱们面前最为绝顶的礼物。”
礼物?是啊,这份礼物原是那样凛然不可窥探,高洁只可仰视。可是此时此地,他却堕了风尘,污了身躯。若不将这礼物狠狠踩至尘埃,实有负老天爷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