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剪,在如此混乱的情形下,他的造型也没受到任何影响,还是干净整齐的。罗惟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将它们交叉到一起,“我很请楚,我现在应该做的只有把藏青安排的一切做好,其他的都不去想。可是沉稳,这样很不舒服,藏青一边忙着应付各种问题,一边还要顾及我的感受,他对我没有任何隐瞒,可总是避重就轻,他不想让我担心,他越是这样,我越不舒服……”
藏青选的颜色很适合罗惟,让他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让人有碰触的欲望,沉稳的手动了下,最后还是轻轻的握上了,他沉默的听着,这些罗惟从没和任何人说过的话……
藏青避重就轻,罗惟又何尝不是,他心里不舒服,可在所有人面前,他永远是那么开怀。
他怕兄弟们担心,也怕藏青担心。
“帮不上忙,我很郁闷,但同时……”
罗惟突然把脑袋抬了起来,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沉稳那眼中,有某种情绪飞速掠过,罗惟心事重重,并没有发现。
“我也得给你们一个交代不是,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遭到危险,上一次,已经够了。”
罗惟不怕杀人,也不怕死人,但是朝夕相处的兄弟突然没了那么多,这已经成了他的心头刺,他从不说,大大咧咧的过活,但夜深人静或是独处时,他总会靠在某处,心里揪的跟什么似的。
沉稳还想说什么,可到最后,终是没能说出,他就这么一直站着,听罗惟将那些苦水吐出。
人面对压力,总需要有排解的方式,罗惟说出来,心里就敞亮多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类型,抱怨过后还是得想办法。
隔间的门一打开,罗惟完全变了个人,轻快的拍了沉稳的肩膀一下,“多亏你了。”
他那神清气爽的样儿,让隔壁来上厕所的人一愣,再看俩男人从那小小的隔间出来,当时眉毛就挑了起来……
面对旁人异样的眼光,沉稳从容的从他身边经过,好像他看的不是自己一样。
不过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他将脑袋上的鸭舌帽一摘,直接扣到了罗惟脑袋上,后者脑袋一沉,帽子遮住大半张脸,眼睛更是进去一大半,他想看沉稳就要把脑袋扬的很高,他就这么抻着脖子,微微张着嘴,看到沉稳的脸后,俩人同时笑了,然后一起出了大门,正式进入佐丹的土地。
而另一边,不起眼的位置,穿着棕色大衣的男人转了个身,面向墙角,将领子拽到嘴边,在杂乱的人群中,低低的说了句……
“没有看到。”
……
藏青是大海盗,在海上吃的开,到内陆也并非全无方向,他和各国的不法分子多少都有些交情,就像摩科和官员勾结一样,藏青的人脉只比他广。
到达佐丹后,藏青开始联络可以信任的人,藏青的地基打的稳当,办起事来也容易的多,虽然他暂时失势,但却没人背信弃义,置他于不顾。
过程虽然曲折艰辛,藏青最后还是联络到某国相对来说实力雄厚的武器商,交易地点很快敲定,藏青先派人去看货,没有问题直接交易。
可是,变数再次出现。
藏青派去的人,无一人归来,完全的销声匿迹了。
这个结果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藏青再度沉默,找到这个武器商,他废了不少劲,其中有他国官员,也有黑道上的人,错综复杂,所以一时间他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海上的军火商不能用,就连内陆也是如此,这不再是巧合,有人在背后捣鬼,这让藏青想到廖不凡那些凭空出现的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