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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耀刚缓过来,袁纵又攥住他的手腕,特别用劲地给他搓手,就像褪猪皮一样,一点儿都不含糊。
“你轻点儿行不行啊啊啊……”夏耀又开始嚷嚷。
袁纵完全不惯他这毛病,要褪就褪个彻底,大手攥握住夏耀的手。手心、后背、指节、指缝……每个部位都细致耐心地搓洗。
后来,最难褪的糙皮被泡软、褪下,里面一层就好洗多了。袁纵动作温柔了很多,水温也没那么烫了。
夏耀紧巴巴的一颗心终于松快了不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袁纵。
“你跟我这双手较什么劲?”
袁纵一边帮他打着香皂一边说:“看着不顺眼。”
夏耀沉着脸反驳,“你那手不是比我还糙么?”
“我跟你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
袁纵附到夏耀耳边小声说:“我把手弄得那么滑溜,捅你的时候还能那么爽么?”
“操你大爷!滚!滚!……”
夏耀连骂了好几声滚,也没真正推开袁纵,由着他给自己擦手,涂护手霜。两只手磨蹭交缠,热度从粗粝的掌心传递到夏耀的心头,暖洋洋的。
后来,袁纵又将夏耀的头扳正,让他直对着镜子。
“看看,这才多少天,连点人样儿都没有了。”
夏耀腹诽:是啊,哪有我妈有人样儿?
袁纵对着镜子给夏耀整理头型,把他脑袋两侧的头发抓起,以他所认为的炫酷发型给夏耀摆弄着。
夏耀烦躁地打掉袁纵的手,对着镜子一脸鄙夷。
“这么弄多二啊?炸毛僧一样。”
袁纵揪了揪夏耀支棱起来的两只耳朵,对着镜子说:“你不就是炸毛僧么?”
“滚,别揪我耳朵,别揪么……”
两个人闹得正欢,夏母的敲门声又想起来了。
“袁纵,你有完没完了?”
袁纵用手肘捅了捅夏耀,“瞧把你妈急的!”
夏耀面上没表示什么,心里早就对这几天的疑神疑鬼自惭形秽了。没人的时候偷偷抽自己几个嘴巴就好,千万别让人知道自己有过这想法,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夏母开门之后,看到夏耀丧眉搭眼的小样儿,又看到他的手肿了,以为真是让袁纵收拾了。佯怒的目光瞪着夏耀好一阵,又甩了袁纵一眼,心中滋味复杂不明。
“行了,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