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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世鸣两年前与晋府新娶的小妾争宠,结果不小心被小妾推下台阶,摔断了腿。
后来回到了陆府,再之后一直都未从陆家出来。
这些消息他当时也只是挂着耳朵偶尔听到,听到了也就听到了,从他当年走出陆家之后,那里的一切都再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可如今随着晋博宇的出现,前世的事再次连带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有些恍惚。
但是看开了之后,他发现前世的那些执念,随着他前往江栖镇,随着赵天戟的出现,随着小阿穆的出世,竟是早就散尽了。
如今前世的那些,竟是都成了微不足道的事,午夜梦回想起来,只是有些恍惚,仿佛黄粱一梦罢了。
晋博宇大概没想到陆莫宁拒绝的这么彻底,愣了下,却是突然撑着额头低低笑了起来,笑到最后成了大笑。
倚着柱子,许久才放下手,满脸的洒脱:“虽然早就知道是这种结局,但是走之前,还是不甘心,想来试一试,如今知道了答案,莫名松了一口气。只是,你确定是那个人吗?他可是帝王,你知道,他的身边以后可绝对不可能……”
陆莫宁却是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就是我与他的事了,不牢晋二公子操心。”
晋博宇耸耸肩:“好吧,我明日就要离开京城了,随父亲回乡安享晚年……这一别,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晋博宇收起眼底的不正经,面色正色得瞧着陆莫宁,五年前惊鸿一瞥,颇为惊艳,如今恍惚一别,竟是五载,知晓对方再归来之后成了刑部尚书。
当年那些年少轻狂的执念忍不住又重新回笼,可此刻再看,他才发现,这些年,唯一还停留在原地的,原来只有他。
晋博宇从怀里摸出一张休书,递给陆莫宁:“这是给陆世鸣的,你给他吧,我不想再看到他。”
当年硬要娶陆世鸣,不过是年少时的一股气,他越是不愿意嫁,他非要娶,即使摆着看着,他也乐意,只是如今随着这段时间晋家失势,他却是看透了很多,也成长了不少。
“虽然当年是他最先挑起的恶,但是我当年做的也不对,所以……五年了,一切一笔勾销。如今这封他最想要的休书给他,他重获自由身了。”
陆莫宁并未接过来,晋博宇无所谓的耸耸肩,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当年他害你如此,你若是想困他一世,也可以不给……”
晋博宇眨眨眼,依然是当年那个没心没肺的纨绔,只是眼底,却还是多了些什么。
晋博宇走了之后,陆莫宁瞧着那封休书,许久都未动,直到一阵风起,在将那封信卷起时,陆莫宁还是将信捏在了手里。
陆莫宁最终还是回了一趟陆家。
他到陆家府外的时候,瞧着破败不堪的陆府,脑海里闪过前世的重重,他后来将陆世鸣他们绳之以法之后,陆家也曾经经历过一次这种情景,只是那时的心境与此刻的却又完全不一样。
他面无表情地抬步走了进去,整个陆家只剩下满地的落叶与落败,连个仆人也没有,他站在那里,一步步往前走。
踩着落叶上,发出的声响传入耳畔,直到前方出现了两道身影,陆莫宁停下了脚步。
前方,陆时忠推着一脸阴郁的陆世鸣朝着这边走来,轮椅咯吱咯吱地碾过一地的落叶,陆时忠似乎在低头跟陆世鸣说着什么,陆世鸣像是不耐烦的一挥手,面色阴戾的说了句什么,陆时忠身体一僵,没再吭声了。
直到陆时忠不经意地抬头,看到了陆莫宁,浑身僵住了,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陆世鸣察觉到了陆时忠的异样,也慢慢抬头,当看到不远处的陆莫宁,突然猛地就要转身,让陆时忠将他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