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数的情况下,还禁止所有的佛修踏入秘境一步。
虽然那些修为不上档次的凡夫俗子们并不被梵奇放在眼里,但高傲如梵奇,却不乐意将自己的宝物留给那些打心眼里看不起他的人。
梵奇的逻辑既简单又粗暴:跟老子不一样的人,凭啥拿着老子的宝物到外面嘚瑟?!
于是乎,这个特别爱使小性子的任性修士,便在出秘境的结界里设下了筛选的条件——“不尝欲之极乐者不得所出”。
听完觉非罗的分析,区长镜只能维持着目瞪口呆的状态。
他是万万没想到,在经历了这样殊死的恶战之后,竟然在这个关口又被梵奇给狠狠地摆了一道。
觉非罗状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现下这结界里就只剩下我们四人,你若是有能耐能说服你家宗主与你一起也行。”
觉非罗话音刚落,区长镜便收到了安齐远那边传递过来的森森恶意。
区长镜被那布满了杀气的眼神看得脊背生凉,但同时又心里又莫名地升起了丝丝愧意——若觉非罗所言不虚,那就说明自家宗主至今还未向魔头屈服,想到自己之前语出狂妄的无端指责,区长镜现在只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可这种欣慰之情还没保留多久,区长镜便又想到即便自家宗主之前一直谨守底线,但如今为了逃出这险恶之地,也不得破了底线。
这又喜又悲的,反映在脸上就是无比纠结的神情。
觉非罗趁机搂着人轻声道:“你先别急着难受,或许我的猜测也不一定准确。”
区长镜一听,感觉已经死了一半的自己又立马活了过来,但又立刻被觉非罗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撵回了十八层地狱。
“所以这个办法是不是管用,只有我们试过之后才知道。”
觉非罗嘴角带着明显不怀好意的弧度,像是一只狐狸正在看着怀中已经差不多半熟了的兔子。“你若是坚持不愿意试,我觉得我家宗主一定不介意跟苏宗主试一试。”
“苏宗主就是我家宗主的命根,平时里宠着让着没舍得下手也就算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为了能让苏宗主离开梵奇秘境,我觉得我家宗主一定会尝试所有可能的方法。所有。”
觉非罗笑吟吟地分析道:“如果我方才说的法子是错的,你又死活不愿意配合验证。到时候我家宗主把这法子用在苏宗主身上,那你可是哭都没有眼泪了。”
“你们道修佛修不是最在乎这些所谓的名声的么?”
像是勾引猎物自动献上自己咽喉的猎人,觉非罗将最后一个,也是最重的一个砝码放到了区长镜跟前。
“若你牺牲自己,万一验证出来这法子是错的,苏宗主不就能得以幸免了?”
“你说是也不是?”
魔鬼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地回荡,区长镜垂在身侧的双拳握得泛白。
一直在一旁闭目打坐的苏澈此刻睁开了双眼,眼神如静海一般沉静无波。
只听苏澈说道:“长镜,不需为我做违心之事。”
区长镜闻言,三步并做两步上前跪在苏澈跟前。
“宗主,我若不去一试,全盘皆是死局。我身死事小,青阳洞若无你支撑,恐怕再难起复!”
苏澈闻言垂眸沉默,想起师父飞升前将如此荣光的青阳洞交予自己手上,如今却因为他飞升失败而让道修一脉不得不仰人鼻息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