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地被安齐远这般嘲笑,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尴尬。
等他终于意识到什么回过神来之后,差点没悔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切下来。
安齐远看苏澈脸上的表情变换,知道他是自己想明白了,也不打算多解释,只是抚着苏澈的长发幽幽地道:“说来也算是错有错着。”
“若不是我忍着一直没真正对你下手,你也不会被吸进这结界来。”
“若发现不了这个结界,恐怕也寻不到朱雀的赤巢,重铸五灵根的事自然也无从谈起了。”
听了安齐远的话,苏澈心中更是窘迫不堪。
他原以为他与安齐远早已裸呈相对,而且也做过一些难以启齿却又十分愉悦的亲密之事,他自己为他的身体早就与“纯净”一词离得很远了。
现下听安齐远这么一说,他们之间竟然还有更进一步的巨大空间。
又不自觉地又想到那次在通物县的客栈中听到的杜遥那一阵阵夹杂着痛苦和欢愉的叫声,苏澈只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你……”
苏澈满脸戒备地刚想说什么,安齐远原本轻松惬意的脸色忽然一变,立刻将苏澈原本披得有些松松垮垮的衣袍给拢了起来。
苏澈有些茫然。
“怎么了?”
还没等安齐远回话,便听到洞外传来虎先生的一阵冲天虎啸,苏澈这才意识到有人朝这边接近了。
果然,虎啸声刚落,便有铿锵之声从洞外传入。
“吾等惊闻有贵客到来,未能远迎还请赎罪。”
安齐远将苏澈安顿好,冷哼一声后负手而出。
安齐远前脚刚踏出洞口,化神巅峰的威压就毫无保留地发散开来。
苏澈及虎先生父子早就被下了护法结界并不会受到安齐远威压的影响,但那些百丈开外、驭着灵禽的来人则有些猝不及防。
有几个修为不高的修士受到安齐远的威压侵袭差点昏厥过去,身下的灵禽更是狂躁不安,四处翻腾着想要逃离,场面登时变得混乱不堪。
站在巨大的白孔雀背上的白须老者见状立刻挥动手中的法杖布下结界,将安齐远的化神威压屏蔽在外,这才堪堪安抚了骚动不安的灵禽,稳住了队伍。
见手下之人被伤,白须老者自然面色不愉,但面对化神巅峰的安齐远却也难以发作,只得沉着脸色道:“我等并无恶意,反而是尊者擅自进入到我鸾凰族的结界当中,却不分青红皂白就以威压伤人,这岂是为客之道?”
安齐远不屑笑道:“荒唐。”
“这结界不过是因为上古神兽朱雀的赤巢落在此地,为了孕护赤巢而自然生出的结界,并不为何人所特有。”
“反倒是你们鸾凰族自诩是朱雀后裔,将赤巢看做族中圣地,这才以守护者的名义将此处结界据为己有罢了。”
“说穿了,这不过是你们鸾凰族的一己私心,想将这结界中的灵气独占,而将其他宗脉的修士拒之门外。”
“若非如此,作为妖修的鸾凰一族早就被修真界的物竞天择所淘汰,哪里轮得到你在此处大放厥词?”
“既然如此,你们并非主,本座也不是客,你们又有何颜面指责我闯入结界之中?”
那白须老者闻言不禁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