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被小水草闹的手忙脚乱,好嘛,这爷俩在车厢里你争我抢起来,结果纸袋子扯碎乎了,里面的药盒掉出来,窘的水色当即就没了音儿。
本来是不想撒手的,可水色一个当爹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一个根土从车座上栽下去,大头冲下的插进车空里吧?于是,他先松了手急忙去扶儿子,然后事情就露馅了。
抓起药盒子,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圆溜溜的瞪起来,两个字貌似一个也不认识,小人儿指着毓婷两个字奶声奶气问:“这个字和这个字念什么啊?这个字跟亭子的亭好像啊,可是又不是,多了一个女生的女呢,爹地,这个字怎么念啊?三爷爷你知道吗?爹地这个是不是好吃的啊?是糖果吗?”
水色的表情别扭的好像活生生吞下一只苍蝇,迟岚倒是在瞥见药盒子上毓婷那俩字一愣,怎么回事紧急避孕药,不是Ky润滑药膏之类的那种药膏吗????
黑锆石般闪亮的小眼睛动了动,迟岚忽然很失礼的笑出来,笑得水色的脸腾一下子就火烧云般的红润起来,抢下还拿在儿子手里研究着的毓婷,七手八脚的就揣回了自己的衣兜里。
被抢了的小东西不干了,发脾气了,觉着一定是糖果,爹地肯定是怕他吃坏牙齿,要不然爹地不会这么紧张的,撅小嘴就开驴:“给我给我,三爷爷爹地抢我好吃的,呜呜呜,我要吃我要吃~~爹地你快拿出来~~”
“吃什么吃,大宝儿乖,你爹地生病了,胃很痛,那是治未病的药,你要吃吗?苦苦的到时候没人管。”迟岚抓过在那扑腾的小水草抱在怀里,越想这事越是可笑。
小水草半信半疑,而后欢天喜地的扯嗓子嚷起来:“啊?那两个字原来一个念‘胃’一个念‘药’啊?咯咯~”次奥的,水色与迟岚直接风中凌乱。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各自心领神会,迟岚当然不会笑话水色,可水色心里还是觉着丢了份儿,尴尬的要死。
一路上谁也没再提这事儿,三子的事儿迟岚没跟水色说,这事儿关乎着三小子的尊严,男人的事儿里头这种事最看重,就算要说也不是他这个当爹的来说,不过他会吧水色偷偷吃避孕药的事儿转达给三子,说不说那就是他们小两口指尖的私房话了。
这事儿其实迟岚一直在心里头都忌讳着,小三儿不能生育这事算起来也是他间接害得,虽然当年医生说得委婉,拿一些医学术语来搪塞他们这些门外汉,可迟岚不傻,众人不傻,三小子自然也不是傻瓜,听得出医生的言外之意。
什么不是完全没可能,就是精子成活率偏低,精液有点不液化,也伴有死精的情况,但同时也有部分成活的精子吧啦吧啦的,说来道去就那么点事儿,别说成活率低,而且还是‘偏低’,就是正常男人也不说一枪一个准啊,这玩意都是几率的问题,快枪手不一定好使,开慢枪也未必不命中,可三小子这完全跨越了快枪与慢枪之间的界限,压根就是很没戏的说……
唉,命啊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