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醉红娘 7

    这件事情闹的动静这么大，举国皆知，皇帝，以及各位诸侯，王爷皆是震惊，是以，瑛王殿下想不知道也难：“以他之才智，应当做不出这样的大事，只是不知背后指点的高人是哪一位了。”

    席间高朋满座，只是身旁再无和心意的佳人了。

    “是红娘。”只听女子娇声细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似一步一清莲，缓缓走来，直至宴前。

    然后的亲昵的趴在殿下耳边，语气似嗔似怨，悄声说道：“殿下当真糊涂，你这手下即便再无用，但也不可一点都不帮人家，你的臣子这么多，若是寒了心，可就不妙了。”

    声音是他难以忘记的声音，人是他难以忘记的人，“还是红娘细心。”

    女子轻缓却了无情绪的说：“我以为你又要说，还是红娘最懂我。”语毕便起了身，与诸位大人郎声说到“殿下向来就是这样，只要是殿下信任的人的事情，殿下都会竭尽全力帮忙的，各位只要尽心尽力地辅佐殿下，自是少不了各位的好处。大人们说，可谓是也不是？”

    “自然，姑娘所言极是。”

    “殿下有情有义，自是不会弃我等于不顾。”

    红娘浅笑，又微微开口：“在座的诸位，皆是殿下的左膀右臂，是殿下最为信任的人。这酒宴间，怎能少了些音乐助兴？便由红娘弹奏一曲琵琶去，只当红娘献丑了，博诸位大人一笑……”

    “那倒是我等的幸事哈哈哈哈。”

    “有红娘这等聪慧的美人儿弹一曲再好不过。”

    红娘笑而不语，坐在琴师的位置，开始弹奏琵琶，一弦，是情，二弦，是思，三弦，是意。

    觥筹交错间，配上红娘的琵琶曲，各位大人，尽兴而归。

    瑛王殿下觉得似乎仿佛间，看见了红娘，看见了那个默默为他献出一切的女人：“红娘，是你，你回京了。”

    “看来殿下是醉了，红娘，是来给殿下解惑的。”

    他醉的实在厉害，竟是没有听清红娘在说什么：“这次回京，便不走了吧？”

    “红牛来自乡野，归去乡野，自是寻常不过。”她苦笑，笑他，也似在笑自己。

    “红娘，回到我身边吧，孤王将一切都给，只是，我许不了你正妃之位。”

    “那红娘做个什么？红娘身份低微，即便脱了贱籍，也做不得您的侧妃吧？难道您要红娘做妾？做个任人随便发卖的妾？，如是那样，与我从前做了歌姬有何不同，一样的卑微，一样的下贱，一样陪人笑脸，以赢得您偶尔的眷顾，又时时刻刻怕是红颜未老恩先断，那样的日子，红娘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况且红娘出身乡野，自是自由惯了的，要是入了王府，不定怎么拘束。”她还是浅笑，王爷，你看，你习惯了我，就离不开我了，但，还不是爱啊……

    他也笑，是苦笑：“是了，是了，你是最豁达的女子了。”

    “如若，我荣登宝殿，我若为皇，你为贵妃。孤王愿为你疯狂一回，做个胡闹的帝王，许你见后可不迎，见帝可不跪，你的宫中，规矩由你，你还愿意继续爱着孤王吗？像从前一样……”他趁着醉意拉住她的手：“千金难买你一醉，以后为我一人而醉，如何？你拥有着天下第一的歌喉，拥有着天籁之音，以后，只为我一人放歌，可好？你弹奏的琵琶曲，令人终生难忘，以后，只为我一人弹奏，可好”？

    她不语，却是迎了上去……

    “红娘早就，只为您一人而醉了……”

    夜宴后，雨夜里，有他，也有她，也有着一对相拥相吻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