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就见徐直专注的下笔。
他瞄着,还真的像姜玖所言,看不懂。
她神色十分慎重,停停写写,等收了笔后,她微微一笑,盯着九行说道:“你收妥吧。”
“是。”
“收到哪里去呢?”
“收收到姜玖已往放着的地方。”
徐直又嗯了一声,没有再多做细节追问。她起身说到:“我累了,你收拾收拾也回去吧,我去休息了。”
“是。”九行小心卷起纸后,转头看了徐直的背影一眼。她往后院走去好好的一个皇子,真的成了后院人吧。
微亮温暖的光自门窗底下泄露。
徐直低着头盯了许久,直到里头有人打开门,周文武就站在那里。
“徐直,要我像那些小倌到门口迎你吗?”他阴沉说道。
徐直呀了一声。“不,我在回忆,在想着,近日看见你就能想起这光,也在想该不该进去。”
他眯起眼,仍是将她一把拉了进来,掩上门。她脱下斗篷,才看见床上那边大刀,就有人自她身后抱住,蹭着她的颈子。
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从初时吃惊这个年过三十的男子精血异常旺盛到现在她算麻木了吧。
不是说他无子而对房内事感到无趣吗?摄魂钟所摄出来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她还真搞不清楚了她思绪微的停下。发现自己没有想探究的欲望。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是她总是兴致勃勃去挑战一切难题,现在总是在深想前就停止了。是开颅的后遗症吗?
“徐直,你敢分心?”他将她转了过来。眼神阴暗。“你这什么眼神?”
“没我只是在想,你今晚要尽后院人的义务吗?”
那他每天晚上在那里煽风点火算什么?自己点自己烧吗?徐直向来偏理智,不做多余的事,但这位皇子似乎就是爱做多余的事。
她脱了外衫,未觉身后压抑的目光,径自上了床。她本来没有跟人一块睡的习惯,不过在头痛那段时期,她必须承认有人的体温令得她稍稍好睡些;现在头不痛了,她倒是不介意一个人睡这样把人抛弃好像不太道德。
若是以往,她哪会管这些,直接走人了,但现在周文武放下床账,跟在她后头上了床。他把她搂进怀里,指尖轻轻梳理她的短发,问道:“头痛吗?”
“不,不会。”她自己都觉得身子情况愈来愈好,再也不似以前往往思索着事情,却一直被头痛干扰。她试探地说道:“阿武,先前我开颅后虚弱,半只脚还踏在鬼门关上,因此照你所言试看看让拥有皇家血的你,夜里守护在一旁,如今我已大好,可以结束了。”
“哦?原来你想换个人睡了?”
她一怔。“不,没有”
他俯下头,本要跟她说话,徐直却是习惯的凑上去轻点他的嘴一下。此举大大取悦了他,他立刻回吻。
徐直颇感无奈。这个男人一直处在发情期吗?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呢?他很容易被撩起**,或者她该重新推翻自己过去的述作。
思及此,她思绪又停顿。自开颅后她谁也没有说,其实她的思考断断续续,总是无法集中,思路到一半就无法克制的回忆着过往周遭所发生过的人事,她本以为这是开颅后的后遗症,但日子久了,她惊觉不对劲的不是她的脑子,而是内心。她内心时时产生恐慌,令得脑子无法运作。
她下意识地抱紧周文武的腰身,感到对方一刹那的僵硬,她回过神,想起她一主动,他就会有这类异常的反应。
他曾经喜欢过徐达,喜欢过他的姬妾,最后喜欢上了她,对于每个女人他都有这样的反应?他真是感情充沛,一如他赤果果的欲|望。
“徐直,你在想什么?!”
她在想,他得不到徐达,所以疯魔;他得到了无数姬妾,却连眷恋都不曾有过;有朝一日,他得到了她,或许就再也没有执念?无数的可能,自徐直脑里延展开来,等到周文武盯着她又重复一次,她才有回过神,略带惊讶的看着自己居然以周文武为中心做延伸性的思考。她从来不曾以一个人去做思考,去考虑他的情绪、他的思想“徐直?”
她怔忪的盯着他,他背着光,她看不清她的表情,手指抚上他的眼角,想起他眼角那抹艳红“阿武,我很高兴你活着。”
他眯起眼瞳,凝视她半响,随即搂她入怀,让她听着自己稳定的心跳。他的手掌还是下意识去护住她的后脑勺。他声音刻意放柔道:“你也不必直想着那一天,没什么好想的,就只是你生命里无数天里的某一天而已,”
徐直嘴角微微上扬,这么温柔的声音,居然出自周文武这个疯皇子,要在以前,真的会令她啼笑皆非,直道不可能。
紧跟着,她的思路再次顿住,自己暗哦了一声,细细品尝着——原来,这就是周文武的温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