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现在只用飞镖,不过你要是非要和我打一场,我也不介意用这把断剑把你打到心服口服为止。”
虽然权翊平常狂傲的模样汤鹿见了不少,不过权翊这么对人说话汤鹿还是有些愕然,尤其是对方还是他师兄。
沈深鸢冷哼,眸子里竟是喜色,他等权翊重新执起剑已经等了太久了。
沈深鸢一句话没说,招招攻了过来,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
看到自家师兄进步了不少权翊很是欣慰,笑容可掬,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毫无疑问地刺激到了沈深鸢。
两个人越打越远,汤鹿只听到兵器相擦的声音也随之轻了。
汤鹿猛然一惊,他听见权翊喊了一声“师傅”。
权翊脸色的神色不像刚才那么自若,他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梨色衣襟的少年,沈深鸢同样也是一副震惊,二人都不清楚商芜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打断了二人过招。
“深鸢,为师要验收你师弟这些年来有没有长进些,不要插手,知道么?”嗓音也像是少年的嗓音,像沐过二月的春风一般,不骄不躁,语气平和却不容拒绝。
沈深鸢不想放过这次和权翊的对决,脸色越来越黑,不过再不愿意,他还是会听商芜卿的话,就因为商芜卿是他师傅,是在他家破人亡时收留他的人。
沈深鸢收了剑,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商芜卿看着沈深鸢消失的方向,“你师兄的轻功倒是比为师还要高上不少。”
沈深鸢的轻功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境界,这个权翊当然知道。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虽然能独步天下,但他一直打不过商芜卿,每次过招都是平手而已,尽管双方都有所保留。
权翊有许多话想问商芜卿,却不知道先问什么,“师傅是气徒儿搅你的局么?”
“我是气你几个月不回无心崖看我。”商芜卿从来只说真话,既然他,这么说的,权翊也只能这么信了。
得到这个回答权翊心里也豁然了,虽然如果是让他在汤鹿和商芜卿之间选一个,他肯定是要选他家小公主的,不过知道商芜卿是怎么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师傅,得罪了。”权翊说完,提剑便上,一招一式很劲十足,青丝在冷清的月色里飘动,他的身形幻化成风,肉眼无法捕捉。商芜卿剑招如人,随和却带了些冷艳,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只能远远地观望。
二人果然不分上下,不同于和沈深鸢过招,权翊是使出了自己八成的功力,面对教他怎样用剑的师傅他可不敢自大。慢一步就是一道口子,几个回合下来,二人的衣襟已经被对方刺破了一个又一个的口子,有的浅于布料,有的深入骨肉。权翊一身鸦青色衣衫被血染湿,商芜卿梨色的衣服上更是血迹斑斑,怵目惊心。
二人各退一步,商芜卿含笑看着权翊,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内心的欣慰。权翊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徒弟,果然没让他失望。
权翊的额头上冒了些细汗,呼吸不似一开始的时候那么平稳,他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有些无力。权翊弄不清楚,照道理来说不可能这么快就累,这疲乏感来的太诡异,权翊忽然想到之前自己吃了吴能的两粒药,莫非……
权翊还没想出个结果来,再次和商芜卿的剑缠在一起,他要先发制人!
剑气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招招都是致命。
这次竟然不是点到为止!
慢慢地汤鹿已经听不到刀剑的声音了,摇了摇头,刚摸着走了两步,就被一个人从身后控制住了,那人握了一把冷冰冰的匕首直抵他的脖子。
忘记了……地上还有一位搅屎棍,哦不,老鼠屎。
吴能不知为什么狂笑起来,汤鹿想到,你重新绑架了我就那么开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