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好好想想。大概是上天可怜她吧,如今她只想着自己了。”邱桀说完神色都消沉了,邱木莲的现状给了他不少打击。
“能给我们讲讲这其中的缘由么?”汤鹿问。
邱桀点了点头,招呼汤鹿和权翊坐下,然后开始讲起了关于邱木莲的事。
邱桀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住了,他从邱木莲出生,院子里枯了许多年的木莲开花讲起。接着描绘了一下小时候邱木莲是如何疼爱他,热不让晒,冷不让冻。然后又讲了邱木莲破瓜年华时,就有多少富家公子就上门提亲。足足讲了一个时辰都没有讲到点子上去。
“木莲姐不但女工做得好,而且心地善良,她经常施粥救助无家可归的人,别人都夸她是菩萨心肠。在我十九岁的时候,爹娘因为瘟疫去世了,木莲姐不得不担起这个家……”邱桀声情并茂,偶尔还加一些动作,尤其是说到他父母病重双双离世时,他表情凝重,好像还沉浸在黑发人送白发人的痛苦之中。
汤鹿感觉自己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协商,要不要碰到一起后就不用分开了,汤鹿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权翊,发现权翊正在看着邱木莲发呆,他本以为这个人整日都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对人对事很难提的起兴趣,看似无情无义,实际上却是多情之人。当然,这些评论都是除去某个特殊的例子所发表的。
邱桀还在不停地讲着,再这样下去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于是汤鹿狠下心来打断他,道:“邱大哥,能不能挑精的讲,夜深了,木莲姐也要休息的。”
“也好。”邱桀趁这个空隙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重新开始讲道:“那是木莲姐清醒的最后一个早晨,天刚亮她就独自去了城外的瓷皿村。结果,到了天黑她也没回来,我就拉上了店铺里的伙计去找,找了一夜才找到木莲姐。可是,”邱桀顿了一下,“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城里的老人都说她这是被山里的妖怪夺去了魂魄。后来请了许多大夫,连堪称神医的都束手无策,驱邪的收妖的抓鬼的也请了不少,大家的说法几乎是相同的,木莲姐患了失魂症,除非是大罗神仙来了,否则……呵,世间是什么样的冤魂恶鬼才狠心对木莲姐下手啊。”
汤鹿和权翊都不说话。
“好了好了,都回去歇着吧。”邱桀再次说话时神情又同之前一样,傻愣愣的,让人觉得很老实。
汤鹿回头看了看邱木莲住的屋子,似乎又听见了她的歌声,还有她一直念叨的话。权翊不知何时牵了他的手,汤鹿只感觉手心暖暖的,这种感觉一直传到了心窝,这是尸蜈蚣也不作任何反抗的温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谁也不必替谁承担。”权翊忽然道。
汤鹿想了想,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这下子可是狗嘴里吐出象牙了。”说完露出一排皓齿。
汤鹿的夸奖引来了权翊的魔爪,汤鹿捂着半边脸,气鼓鼓地瞪着权翊,权翊轻轻地勾了他的鼻尖,细声道:“跟孩子似的。”权翊蹲下身子,回头对汤鹿说:“上来我背你。”
汤鹿杵在原地,忽然要背背是什么鬼,汤鹿一面想着一面俯身下去。权翊立刻转了一个弯,轻轻松松地把汤鹿抱了起来,汤鹿感觉到身子一轻,心里颤了一下,回过头来仰视着权翊说:“卧槽,不是说好背么,你临阵变卦是想怎样?”
“我突然觉得抱比较好。”权翊抱着汤鹿走路速度都不带减的,口里还时不时蹦出一句汤鹿没啥重量。面对权翊这么嚣张,汤鹿只好在他怀里不安分,跟他抱六六的情景一模一样。最后权翊威胁,再乱动就吻他,汤鹿只能安分守己了,于是画风又变成了权翊抱六六时。
“哎哎哎!等等,这是你房间,又不是我的,我认床,你这破床我睡不习惯,我要回去睡觉了。”被床.上的六六吓了一跳,汤鹿才知道这是权翊的房间。马勒戈壁,邱桀邱老板你就不能把房间稍微布置得不同一点么,汤鹿心里疑惑。
“你在提醒我做些什么么?”权翊暧昧地问。
“没有!睡觉吧!”汤鹿很是自觉地爬上了床,把半睡半醒的六六从里面提到了中间。
六六:你以为我救得了你?
其实权翊只是单纯地想搂着汤鹿睡觉,因为没有汤鹿身上的药香味,他真的睡不着。这几个晚上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于是今天晚上睡得有些沉。
哼哼哼,不知道是那个大晚上不睡觉盯着权翊看呢。看就算了,关键是还动手动脚的,一会儿摸摸权翊的眉毛,一会儿碰碰权翊的唇,直到权翊皱眉,汤鹿才把手伸了回去。他平常占我便宜还少了?摸这两把算便宜他的了,汤鹿理直气壮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