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慎咬了咬牙,眸中的凶狠毒辣终于毫不掩饰地展现出来:“韩顺,你别忘了,这里可是七王爷府。”
苏钰弹弹衣摆慢慢站起身,原主个头不高,就算两人都是站着的,苏钰也不得不微微仰着头去看乾慎:“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若要这样说的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七王爷府说到底也还是皇上的呢。”
而皇上的,就是我的。
“本王不和你做这等口舌之争,你今日既敢出现在这里,便该知晓自己的下场。”乾慎咬了咬牙,正要拍手唤人进来,却被苏钰抬手阻止了。
“王爷且慢,”苏钰抬了抬手,“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又伤不了王爷,王爷这么急着叫人做什么?好歹也听奴才把话说完啊。”
乾慎心中虽有疑虑,但又隐约觉得这人要说的话或许对自己很重要,便也停了动作:“你若有什么话便赶紧说,这恐怕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王爷站着不觉得累吗?咱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聊吧?”苏钰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虽然气势上不输给对方,但他并不喜欢这种仰视别人的感觉。
乾慎顿了一下,在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王爷已经知晓月莲的死了吧?”苏钰抛出第一个问题。
乾慎没有说话,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关心。
苏钰也不介意,轻描淡写地继续道:“我听说,月莲和月柳两人都是自幼服侍王爷的婢女,可为何王爷对月莲的死毫不关心,却专门在三日前将月柳送出了七王爷府呢?”
第53章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乾慎的神色在一瞬间发生剧变,与方才的平静可谓形成鲜明对比,苏钰瞧着觉得有趣,轻叹道:“月莲、月柳,这两人的名字倒是很相似,可惜完全不同命呐。”
乾慎却完全没心思去听这话,此刻他想的是,三日前他将月柳送出王府的时候,为防有人看出其中蹊跷,特地找了个罪名安在月柳身上,且还是同其他几个婢女一道打发出王府的,韩顺又怎会知晓这件事?
他这是在故意诈自己,还是当真知晓些什么?
被乾慎用这样瘆人的目光瞅着,苏钰有些不高兴了,轻嗤一声道:“王爷别拿这种目光看着我啊,我可是心有所属的人,你就算猜中了我的心思,我也是不会移情别恋的。”
乾慎带着惊慌凝重的严肃表情瞬间一滞,仿佛被强行塞了一只苍蝇进嘴里似的:“韩顺,你不要太嚣张了!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奴才,本王才是真正的主子!”
苏钰心里确实在暗戳戳地享受着这种和爱人在玩主仆play的感觉,但乾慎这话却让他很不高兴,看来他有必要放大招了:“我好像忘了和王爷说一件事,虽然我和王爷都是重生之人,但重生与重生之间也是有很大不同的,因为我在重生的时候,还顺便开了一双‘天眼’。”
听闻此话,乾慎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像是嘴里又被强行多加了一只苍蝇。
一直在一旁围观的圆球也是默默挂起了黑线,就自家宿主这次的装逼技能来看,就算加上亲情分,它也只能给他打22分,因为这种说法实在太中二了有木有!
只是听到这样的话,圆球就已经忍不住觉得万分羞耻了,所以它实在无法理解,自家宿主究竟是怎么做到摆着副酷炫的表情说出这种话来的。
“看王爷这模样,似乎是没理解我的意思?”苏钰丝毫没觉得自己说出了一句多么中二的话,继续摆着副藐视一切的表情慢悠悠地道,“所谓开了天眼,便是说这世间一切,都能尽收我的眼底,如此王爷纵然再是愚笨,也总该能听明白了吧?”
圆球默默背过身去,好想直接进入休眠状态怎么破?
被苏钰这么一闹,乾慎的心情倒是放松了些,他嗤笑一声,语含鄙夷地道:“我看韩公公是真的魔怔了吧?竟能如此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等荒谬的话来。”
苏钰也不恼,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五日前,亥时三刻,你只身一人待在书房下面的密室中,作了一首写给月柳的情诗;三日前,申时一刻,月柳在书房中为你磨墨,你失手打翻了砚台,却将这件事怪在了月柳身上,还以此为借口将她打发出了王府;昨天夜里,因为月柳离府的缘故,你一整晚彻夜难眠,又跑去密室作了两首情诗以解相思之苦,之后还……”
“够了!”乾慎的脸色因为这番话而忽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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