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维斯点点头,帕奇尴尬地笑了笑,刚刚暴露身份就想谋杀自己老子,就是想做家主想疯了,也太心急了一点吧!
“他说他恨我。”当那双冷冽的紫眸望过来的时候,他有种心悸的感觉,那眼中的恨意,那样明显,毫无掩饰,路易维斯有些苦笑,他的确不怎么喜欢那个孩子。
如果说有维吉是他逼不得已的选择,有菲尔斯是他嫉妒的反噬,有墨思语是他弥补的方式,那么这个孩子,却是他背叛了的真正证据。也许正如那孩子说的,他恨自己,自己也恨他。但想到被自己的儿子愤恨,路易维斯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少爷真特别。”帕奇有些汗汗地道,如果不是他追随路易维斯多年,他都要忍不住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路易维斯雪藏的了。
上官浩然走进琴房,打开窗户,皎洁的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蔚蓝色的窗帘随风飞舞。星空广阔而浩渺,上官浩然坐到钢琴架前,弹奏起来,手指飞舞,一个个音符从指间流泻。
路易维斯紫色的眸子陡然睁大,“出埃及记。”那个人最喜欢的曲子。恢弘,大气,又暗含着忧伤,回忆的绝望,未来的碰撞,自由的向往,琴音流畅,转音华丽,跌宕起伏。
“谁在那弹钢琴。”路易维斯咬着牙问道,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多的他都有些焦头烂额。
帕奇苦笑,琴房,自从那人离开之后,就被封锁,而不知道这个规矩的恐怕就是这位刚来的大少爷。帕奇皱着眉头,这个大少爷,怎么总喜欢往禁地的方向闯。上官浩然闭着眼,享受着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的感觉。
帕奇忍不住感叹,钢琴也会,身手又出类拔萃,这位大少爷,实在是多才多艺啊!
门被再次打开,艾妮卡看着路易维斯露出苦笑,伸出指甲被涂的鲜红的食指,声音带着几分凄厉,“路易维斯,你瞒的我好紧,我就说你为什么要关心一个东方人,原来,他根本就是你的儿子。”艾妮卡双眸有些火红地看着路易维斯,这么多年的夫妻,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虚无的幻梦。
“他的母亲是谁?值得我们的路易大家主,这样金屋藏娇,恐怕就是你那个死去的情人都不知道吧。”艾妮卡冷冷地看着路易维斯,讽刺地道。
提到墨语,路易维斯忍不住心口一疼。
琴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激昂,悠扬,连绵不绝,今晚注定无人入眠。艾妮卡竖起手指,往上指:“听,这琴声,不就是那个人最喜欢的那首曲子吗?你的这个儿子,还真是有心啊!”
“我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他的存在,我也很疑惑。”路易维斯坦白地道。
艾妮卡咬着牙,“你还想骗我。”艾妮卡有些烦躁地道。那么多年毫无感情的生活,忍过了,看着路易维斯对墨思语的宠爱忍过了,看着心上人思念一个死去的男人,忍过了!至少,至少,路易家的家主之位,是留给自家儿子的,可现在这算是什么?缓兵之计吗?艾妮卡想笑,可却是笑不出来。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确不知道他的存在。”路易维斯平静地看了艾妮卡一眼,往琴房走去。
菲尔斯推开琴房的门,站在门口,上官浩然坐在钢琴架前,目光深沉而专注,紫色的眼眸,微微一动,便是千古风华,上官浩然身上,比路易维斯少了几分令人胆寒的气势,多了几分尊贵优雅的气息。
“我是应该叫你哥哥吗?”菲尔斯苦笑着问,双眸定定地看着上官浩然,这张脸,比原来那张好看了无数倍,却陌生无比。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选择,原来那个貌不惊人的上官同学。
“随便。”上官浩然无所谓地道,菲尔斯颓然地跑了出去。
“你怎么会这首曲子的?”路易维斯走进门的时候,上官浩然刚好停住了。
上官浩然眯着眼,“这么一首世界名曲,我应该不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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