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法子,他都不会来求皇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女人,如若让他知道自己有夺位的想法,不仅不会成为助力,反而会遭到阻挠。
然而这次,生死攸关,秦安已然走到了悬崖边上,就看对方能不能甩出那根藤蔓,渡他一把。
皇后冷冷地看了他半晌,终于开口道:“本宫记得,你出宫建府的那一年,原本看中了城南一座别庄,后来却被辰妃母子抢去了,可是出事的那一个?”
秦安把头深深地埋下去,长长地出了口气。
栽脏嫁祸,这样的法子他不是想不到,然而,没有皇后的首肯和帮助,他做不好,也不敢做。
他操着颤抖的声音,深深地拜了下去,“儿臣……叩谢母后!”
“下去吧!想来你父皇午后便会见你。”
秦安闻言,浑身一颤——皇后这是在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儿臣告辞。”秦安垂着手,恭敬而又匆忙地离开了。
皇后看着他颓丧的背影,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心养大了,便拉不回来了,若不能彻底抽身,便早些撇清关系罢!
到底不是亲生母子,如此轻易便离了心。
秦安心里是明白这一点的,然而,此时与维系同皇后的关系比起来,更重要的是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他攥紧拳头,露出一个与往日的清俊形象十分不符的冷酷表情——秦明啊秦明,既然你主动撞到刀刃上,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平日里太过嚣张!
***
“混账东西!”
承庆殿,皇帝秦盛大骂一声,将刑部的奏折狠狠地摔在书案上。
似乎还觉得不够,只见他长臂一伸,案上的茶水笔墨悉数滚落在地,小山般的折子也被甩得七零八落。
满屋子的太监宫女连同刑部尚书全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脑袋深深地伏了下去。
“朕还没死呢,他也敢?!”秦盛余怒未消,铁青着脸,在殿中暴走,“来人,拟旨,将二皇子秦明削去封号,贬为庶人,终生禁于府中,无令不得外出!”
即便是随时待命的金吾卫统领都不由地愣住了——这样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秦盛狠狠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还不快去!愣着干嘛?连你们也想造反吗?!”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请罪,各司其职。
秦盛随后便颁下旨意,将这一结果通知各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