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得多拐点来私塾,至于补贴福利么,多多滴发,咱不差钱!
一点不和老师见外的小学生,摸摸腰包里刨税刚热腾腾收到的一千三百多万,正义凛然地、单方面愉快地决定了。
至于两眼绿幽幽,眉毛一竖瞪谁谁怀孕的专属启灵师程朗,自然是要做那人见人畏,威风凛凛的教导主任,教导他的师弟妹们好好学习“安大师”的灵文,熟悉灵性,争取早日培养出多多的小助手。
一干杂务,程尘自已操刀上手、带着大狼日奔夜忙之余,当然还得麻烦折管家和朋友们。每当此时,程尘就恨手头人太少,幽怨地瞪着少年林学弟,未成年的孩子要是逮来就用,他于心不忍啊!
忙了几天,初定下“校址”,终于能脱出手来。
程尘拿出李某人给的名片,抻些日子也差不多能表明态度了。去还是要去一趟,不仅仅是应对李会长的出招,也得把“灵缘”的随访总结报告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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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合会的离州分会馆秉承了会长的审美,古意盎然中略显威势逼人。
李心怡仍然穿着板正的职业服,梳着一丝不苟的乌黑短发,端坐在青磨石铺就的客厅中,见到程尘到来,她起身致意。
“您真出乎我的意料,程先生,或者说‘安大师’。”
“哪里,哪里,我只是努力不变成你曾断定的那种,嗯,智障?也许是恐惧和压力的逼迫,让我一不小心就搞成了个大师。你也许可以多做些这方面的大数据研究。”程尘非常谦虚。
“是吗?您真幽默。”李心怡的嘴角翘起一个标准的弧度,礼貌地笑了下,“您的建议非常有趣,我一定会试试。”
程尘张了张嘴巴,还是决定闭嘴,像这样嘲讽当幽默,暗骂当建议的,不是情商太低就是完全不在乎言语上的长短,而这位李女士看来二者皆备。
“李先生呢?我以为他会有话要和我说。”程尘转头看看,若大的客厅只有李心怡一人。
“父亲认为,我和你的交流需求比较急迫。所以先将时间留给了我。”
程尘点点头,坐下,问:“那么,你还需要些什么,来完成‘灵缘’的那份随访报告?”
“该收集的数据都差不多了,只需要再做一次灵合度测试,‘我们的’随访报告就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这里?”
“当然,”李心怡把她的那份报告递了过来,“文合会怎么会少这些最基本的测试仪器。”
程尘接过报告,一目十行地扫视了一遍,确实与他记忆中的“灵缘”随访报告格式完全一致,密密麻麻的数据呈现一路上扬、势不可挡的态势,确实只差最后的灵合度测试。
“您对我似乎抱有某种过激的警惕,”李心怡指指那行数字曲线,说:“作为一个相信数值更胜过言语和信念的人,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更高兴您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取得这样几乎能称得上奇迹的成就。
如果是我的态度造成了您的不愉快,我道歉。或者我可以陪您去任何一家您指定的医院做这个测试,如果您对这里的仪器有什么疑虑。”
程尘笑了笑,翻看着资料,也许这里的仪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阿郎曾经的经历,让他对文合会有莫名的反感和警戒。为了面子一激就应?那是真正的中二小伙子,不是他老黄瓜刷绿漆的汉子。要说能让他激动别扭,还不如阿郎呆萌地说几句真心话,咳咳,呸!想啥呢?
“您的经历和所受的教育,可能让您不像我这样有紧迫感。能成为一位镇国级的大师,您会荣享举国甚至举世无上的光耀,但相应的,您也将会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以及肩负起沉重的责任。”李心怡又拿出一叠资料,轻轻放在安大师的桌前。
“这是什么?”程尘随手拿起几份,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分析线,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也许作为一个火箭般闪耀的新星和半大的孩子,本不该懂得这些,但是作为前技术宅,半个数据分析专家,那些触目惊心的线条就像是把锋利的手术刀,将灵性真相上蒙盖的面纱,撕裂出几条缝隙,仅仅是能瞥见的,已让人心寒。
第一份是人口数据,远古时代只有概略数字,但也可以看出,在最早的数据线上,距今七八千年起,人类的数量有了一个几乎是45度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