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此刻他正绑着袖口,带着两个小竹筐蹲在荆芥身后。
“小木板。”
他连忙从身边竹筐里掏出一块半臂长的薄木板递过去。
“药。”
“等等。”他站起来飞奔到药炉子那边,要来小锅熬得粘稠的药泥,小心翼翼端过来,递到荆芥面前。
荆芥头也不抬,伸手从锅子里抓了一把烂糊糊的药泥,糊在伤者腿上。
“棉布。”
段弘璟忙掏出干净的棉布递过去。
“剪刀。”
再掏,递过去。
“好了。”荆芥停下手,反手把剪刀递回给段弘璟,朝伤者温声道,“虽然拖了几天,不过恢复得还算不错。日后每隔三天换一次药,如此再绑上一两个月,以后走路无碍。”
憔悴的伤者闻言大喜,拼命弯腰致谢:“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荆芥拍拍他,站起身,接着往下一名伤者走去。
段弘璟连忙抓起两个小竹筐,跟着他往下走。
没错。段弘璟正跟在荆芥身后打下手。
此时已经是地动后的第十天。
地动第二天,牛大山就让民众进城参与救援。
除了城里粮铺、酒家等地方的粮食被牛大山带人搬运到庄子上,其余粮钱,则让民众们自行挖取。
到了第三日过午,全城已经开始弥漫着淡淡尸臭。
牛大山带人把全城搜过一遍,确定再无一人生还后,就让所有人退出西宁城,准备率众迁移至原定的平原地带。
不少老百姓依然固执地留在城里,有些是试图多找一些银钱米粮,有些是想要收取自家亲人尸首日后安葬。
牛大山当场砍杀了几人,才唬住这帮不要命的家伙,全线退离西宁城。
待人全部走远,他则带着几人,绕着整个西宁城点了无数火堆。
阳光下的西宁城热浪滚滚,烟气冲天。
抱着背着各种拾捡而来的家当,迁徙移动中的百姓看着远去的府城,痛哭失声。
段弘璟等人也是不胜唏嘘。
到了地方,按照计划把人安置好。
重伤者被集中安置在临时搭建的茅草棚屋里,轻伤者则在旁边另外看护。
行动无碍的壮丁则被集中起来,跟着牛大山等人出去各县镇搜罗生还者、察看路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