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看到元宵那副打扮,不禁偷笑了一阵。破洞牛仔裤是元宵曾经数落过自己的打扮啊!如今穿在身上居然毫无违和感。
金敏小跑到元宵身边,“还疼吗?吃药了吗?午饭吃的什么……哎你别说了,打个车车上说!”
元宵一瘸一拐地,扶着金敏,金敏不时地掏出手机看时间,连着打了两三辆车都是满载,急得直喘气。
“去哪儿啊!”元宵不明所以,看着金敏身上还穿着幼儿园的教工服。
“终于有车了!”金敏扶着元宵,把他塞进后排,自己坐在前排。上班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站在幼儿园的门口,金敏又看了一次时间,还好还好,孩子们估计还没醒来。
元宵看着被粉刷的跟城堡似的幼儿园,笑嘻嘻的说,“带家属上班啊?”
金敏这才换了口长气,扶着元宵,一瘸一拐地往幼儿园里面走:“这些小宝贝儿啊,最近不知道闹哪样,午睡起来,看不到我,就开始哭!”
“真的?骗人!”元宵不大相信,跟着金敏进了城堡,在走廊里慢悠悠地走着,看着小朋友们稚嫩的画笔装饰起来的墙壁,突然激起了童心,“等会儿我也能画吗?”
“嘘!先去给班主任打个招呼!”金敏扶着元宵,进了教室。
坐在床边的李老头猛地抬头,吃了一大惊,用手比划出个一米刚过点儿的高度说:“你说弟弟,我还以为是个小孩儿呢!”
“呵呵~”元宵看看金敏,金敏也看看元宵两人很无奈的笑了。
“是亲弟弟吧?长得真像!”李老师说完,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坐吧弟弟,晒会儿太阳有利于恢复哦!”
金敏和元宵在一起时间长了,几乎走到哪里都有人说——哇,好帅的两人!还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长的好像”,这是夸人的新方式吗?
元宵也很纳闷似地搓了搓脸,用嘴型问金敏:“像吗?”
金敏也用口型回他:“夫夫相!”
两人傻笑着。
下午一节律动课,一节手工课,金敏和李老师一人一节。他上课的时候,元宵就远远地坐在窗边,安静地看着他。
金敏拿着沙锤站在孩子们中间,做一个小青蛙找妈妈的游戏,为了培养孩子们的韵律感,他很有节奏的晃动着沙锤,教孩子们唱儿歌,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元宵觉得和小朋友在一起的金敏是特别的,闪闪发光,纯净透明,他好像天生就应该这样,和脑海中任何一个场景下的金敏都不同,不是毛纺厂那片儿的混混,也不是舞台上唱摇滚的青年,是一块小溪里的石头,在夏日里,清凉剔透。
他微微闭上眼睛,耳朵里传来沙锤“沙、沙”的声音,还有小朋友们嘻嘻闹闹的声音,一段旋律从心底起,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谱写、修改着那段旋律。乘没人注意的时候,还偷偷掏出手机轻声地录了下来。
原本是要等到六点才可以下班的。不过来巡查的园长看到金敏带着一个生病的“弟弟”,便开恩,让他在孩子们晚饭前就提前下班了。
金敏和元宵一起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经到了六月,路边的树枝叶饱满、晶莹剔透,太阳已经歪歪斜斜,温度却还没有消退,男孩子身上特有的荷尔蒙味道,萦绕在元宵和金敏身侧。追逐打闹的幼童、收起马扎准备回家做晚饭的老太太、蹲在街边象棋摊前争执的大叔、踩着高跟鞋接孩子放学的年轻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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