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的安云波。
安云波带的小组一共有七个人,大多是社会学领域的学者,他们最大的不过30多岁,最小的25岁,虽然年纪不大,但都是在学术领域上有着突出表现的人。然而在这个急需生物科技领域的研究所里,他们无疑是被边缘化的小组,无论是平时研究还是去餐厅用餐或者是偶尔的休闲放松,他们都仿佛被这里的其他组隔离了一样。曾经都是大学霸的人,来到这里莫名其妙被当做学渣,而且其他学霸还一副“跟你们讲也不懂”“你们的研究好像并不是很重要,我没这个闲工夫和你们交流”的样子,让他们也一直不好受,心里像憋着一口气。
安云波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转过身盯着监控台上的画面,嘴里确是同那些有点愤懑的年轻组员们说话:“你们觉得我们的研究……有意义吗?”
组员们内心也有点微微动摇,从一开始进来意气风发的想要为国家出力,到现在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研究勘察的意义到底如何,并且一天比一天的质疑着,但看着神色莫辨的组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沉默,安云波并没有感到生气和沮丧,反而当他锁定了监控台上一个恶区人瘦弱的身影时,目光变得异常坚定,曾经暗淡而灰暗的瞳孔折射出一道明亮的光,这道光和每一个恶区人瞳孔深处的亮光有着相似之处。
“我们的研究,意义非常之大,只是从来没有被重视,”安云波声音低沉而缓慢,却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入到身边的年轻人们的耳朵里,那些字眼仿佛一个小小的火种,点亮了一个又一个黯然的脸庞,“但是,他们会为自己的过失付出代价。”
后来的一切表明,他们确实为了自己长久忽视的过失付出了代价,而且是惨重的代价。
这个以后将被恶区人民铭记在心的男人和他的同伴们现在还只是默默无闻的达成了某种共识,但这种共识却为后面的很多打下了基础,不过此时,恶区人和他们都不会想象到不久的以后会发生一切。
不过现在——
“通知,七小时后,放出实验体008号。”机械的声音在研究所响起。
“去吧,把这些躲起来的老鼠全都翻出来!”
恶区的劫难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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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在努力眯着眼养精神的时候,贴着地面的耳朵敏锐的察觉到了地底的声响,就好像有什么在地底向他们的方向快速前进。
那种动静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沈白感知危险的直觉让他在黑暗中没有丝毫犹豫的抓住麻杆的手往洞口跃去。
几乎就在他们安稳踏在地面上的那一刻,原先的地洞已经被一个庞然大物所占领,它张开的嘴巴没有品尝到预料中的美味,只有一些石子和尘土让它有些不满。
麻杆还没彻底的反应过来,只是凭着长久身体的本能和沈白的直觉逃过了一劫,他回头往曾经是完美的安身之地的洞口望去,就发现洞口冒出了一个黑漆漆的脑袋。
那露出洞口的小半个脑袋已经堵住了洞口,把定在地上的行李箱一下子顶飞,它只露出到眼睛的部分,黑色肮脏的短毛一缕一缕的黏在皮肉上让它看上去像是死神的宠物,原本是背对着沈白麻杆的脑袋上,两个耳朵微动了动,仿佛捕捉到了沈白和麻杆的位置,它慢慢转了过来,两只眼睛泛着贪婪嗜血的红光,对准了沈白麻杆的方向。
雾草这不科学!这是哪来的大老鼠送命啦啦啦啦QAQ!
沈白一瞬间心中泪奔的拉着尚没回过神的麻杆跑了起来,沈白再一次感谢被锻炼的敏锐的身体直觉,因为就在他们离开原先的位置之后,一只他们并没有发觉的、几米长的花蜥蜴的舌头就弹射了过去。它仿佛在洞外等候多时,就等着沈白麻杆跳出地洞后一口吞掉他们,只可惜它的食物灵敏的先躲开了。花蜥蜴的皮肤和恶区的环境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仅仅用余光,很难感觉那里有个这么可怕的庞然大物,而且奇怪的是,明明在沈白的印象中,蜥蜴的舌头应该像蛇一样带着分叉,但是这条蜥蜴的舌头不同,作为花蜥蜴身上比较有杀伤力的武器,它很长,可以弹射出去十几米远,舌尖像一个大圆球,带着黏稠的液体。因为沈白他们躲了开来,这条舌头粘着地面上的塑料又缩了回去。
沈白的表情已经被惊吓到麻木了,他认真的思考如果哪天能够有幸到善区,他一定要看看这个世界的动物世界节目到底该怎么播。
所有动物都一定要长这么大这么吓人吗?!
狩猎者这种生物还有没有把达尔文放在眼里?!
几小时前还找不到人影的地面此时又出现了无数逃亡的身影,在越来越多的藏身处被巨大的老鼠捣毁后,一部分人直接成为了老鼠口中的点心,一部分又被早在地面上等候的两只狩猎者收割,一只是之前的那头石头狼,一只则是令人望之生畏的花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