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碰到过上一届天榜修士留下的遗言,那上面有说过一些东西,还有这个。”掏出谢家令牌。
那一日,春田失手摔倒地上的令牌被何晋阳妥善保管直到今日拿出来。
谢燕来看到何晋阳时一愣,再见那枚令牌眼底迅速闪过怀念的神情。
“这是我的……”他低低说道。
何不顽担心的看他一眼,才回复道:“我们遭到同行之人的背叛,谢家令牌本身只会交给宗家子弟,但你手里这枚却是燕来的,这样看来,那份遗言应该是当时那个叛徒留下的东西。”
何晋阳慢条斯理的当着谢燕来的面把他的身份名牌受到袖子里,“介意告诉我吗?”
被他看着的谢燕来……红晕从耳根迅速蔓延到脸上。
“……”措手不及了解到何晋阳厚颜无耻一部分的何不顽张张嘴,突然生出养大的白菜终于被猪拱了的惨淡感来,他看向谢燕来,发现对方嘴唇抿的发白,眉头蹙起,平添愁绪的风情,要不是他,恐怕根本不能从这张脸上瞧出紧张来,可事实上,谢燕来就是在紧张,因为何晋阳一句询问紧张的手指在袖子里攥紧。
何不顽:“……”语塞的更深,也越发感到苦涩于舌下。
不知道发小心里苦的谢燕来还在勉强维持镇定的模样,抬起头注视何晋阳的眼睛,努力平静道:“并不是一定要知道的内容,你确定要听吗?”
何晋阳歪头笑道:“不想告诉我吗?”
谢燕来手指一抖,偏开头,黑发欲盖弥彰的挡住耳廓往下,连带那截白的发光的脖颈也被遮住,连带声音也听不出破绽的冷然锐利。
“不过是件大不了的事情,没有什么想和不想的。”
风吹西:“……”
冷白君:“……”
春田:“……”
左顾右盼,这下,就连他们也瞧出不对劲儿来。
风吹西在看着谢燕来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就变了,那种郁闷,无语,惊讶,难以置信等等情绪复杂的没有一个文人能够用单独一个词汇表达出来,连带他自己也憎恨起这份敏感来。
卧槽,这世道是不是疯了?
他和别人不同,风吹西可是亲眼看着流言怎么传起来的,包括他自己都在里面做了一把推手,可如今看来,假戏做真,他到反而觉得不寒而栗。
如果谢燕来知道何晋阳不曾喜欢他,那些不管是……额,人云亦云,曾经杀飱天下的血天境之主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在想到这点儿时候特意观察谢燕来的表情,看过之后心里有数,起码谢燕来对何晋阳的感情是真的,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何晋阳又是怎么想的?
不知不觉间,“秀恩爱”终于秀出生命危险的何晋阳还在自以为正常的询问着当年内情,却不知,如果不是他,堂堂血天境之主怎会自挖伤疤,说出深深掩埋的黑历史。
然而何晋阳在听完之后,一声叹息,一声无奈,让谢燕来胡思乱想起自己当年失败是不是让何晋阳不喜时,何晋阳道:“纵使九死一生,成就帝君威名的,恰恰是这些挫折磨难,艰难险阻。”
谢燕来……谢燕来心都软了。
是啊,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哪怕他一生牺牲良多,更遭遇背叛,旧毒入骨,出了天榜被迫迎战魔道顶峰战力,后又带伤面临天劫……种种灾劫数不胜数,他之一生算不上平顺,可却历经辉煌。
何晋阳的话正好说尽他心坎里,本就暗生的情愫生长越发蓬勃。
四目相对,情意脉脉,万千心绪藏匿在似血的一轮月色华光之中,被高悬明月垂青的人若是抬头望月,必能看到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美景,可就算是低头,月色也从未因无人欣赏,收敛自己的光芒,总有一天,它会被注视,被凝望,被赞美,直至……成为心的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