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少严混了快十年的黑道,还是第一次站在法庭上作证人,这感觉真的有点怪。
“烈少严先生,请问你与我的当事人是什么关系?”
烈少严对视着沈萧,心里微微甩头,这家伙在法庭上的模样真的有点彪悍!
“我是他的下属兼好友。”这是实话,大实话!
“能请你详细的叙述一下关于你们在被告庄园里搜救到我当事人的经过吗?”
“当然。”魅力四射的男人优雅一笑,“当日,我的老板偕同恋人出门去参加宴会之后一直未归,我们都以为我的老板带着他的恋人外出度假了,直到老板的恋人劫后余生回来告诉我们,他们遇到了截杀,老板生死未卜,我们才知道老板出事了,展开搜救,直到事发四十多个小时之后才在托尼·温莎公爵庄园湖泊底的排水道找到昏迷不醒的老板,那时候他的伤口恶化,差点感染败血症,情况相当危急。”男人含着笑意,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他看着被告栏的托尼·温莎的眼神,都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能请你仔细的描述一下关于你在庄园搜救的过程吗?”沈萧严肃的看着证人席上的烈少严。
“没问题,当时我们得知老板遭遇意外,马上就赶往被告的郊区庄园,与被告交涉多时被告都一口咬定他没有袭击我的老板,苦于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我老板人在庄园,我们采取了强行的方式进入庄园,搜遍了庄园的每一寸地方都没有发现老板的踪迹,我们启动了老板身上的GPS定位仪系统,在极近距离的情况下,我们找到了微弱的信号,才知道老板的信号在湖泊里,我们马上采取措施,抽干了湖泊里的水,才发现湖泊里居然还养着虎鲨,当时我们都傻了,以为老板已经被虎鲨吞食,我们猎杀了虎鲨,撕开他的肚子,就是法官阁下看到的照片,发现老板没被虎鲨吃掉,才在那个隐秘的排水道找到老板,被告看到我们找到人才真正的哑口无言。”当时这家伙是哑口无言,但是绝对不是被找到人才哑口无言,而是被李斯特揍了之后,痛的哑口无言的。
沈萧点点头,“法官阁下,我想你已经听得非常清楚了,袭击我当事人的子弹出自被告的私有物品,我当事人也是在被告的庄园被找到,种种证据都证明,被告确实是伤害我当事人的凶手无疑。”
“辩方,你还有什么需要辩护的?”
约翰·奥斯汀脸色难看,这起案子从第一个切入点开始他就已经被压制,最糟的是,他的第一个切入点是凶器,坐实了这个问题,后面的情况对他的辩护相当不利,他几乎已经料到结果,但是他实在不甘心!
案子才刚刚开始,他却感觉已经结束了!
“当然,法官阁下,首先,枪虽然是我当事人的私有物品,枪上也只发现我当事人一个人的指纹,但是这并不能肯定当时持枪袭击控方当事人的嫌疑人就是我当事人,有可能是其他跟蓝依公爵有仇的人想栽赃嫁祸盗用了我当事人的枪或者子弹,持枪袭击了控方当事人,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其次,对于控方提出的受害人在我当事人的庄园湖泊里被发现,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嫌疑人袭击了受害人,然后将他偷偷丢进了我当事人庄园的湖泊,这也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更何况最重要的是,案发当时,我的当事人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
“法官阁下,请允许传召辩方的第一位证人出庭。”
“允许。”
维多利亚脸色相当差的站在证人席上,看了一眼托尼·温莎,很快别开了眼。
“维多利亚小姐,请问你跟我的当事人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兄妹关系。”
“请问在案发当时,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你是不是跟我的当事人在一起?”
维多利亚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干净,那个噩梦一样的夜晚,她不敢回忆不敢想,但是她现在必须出来作证,再一次赤裸裸的翻出那晚的回忆。
托尼·温莎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站在被告栏,不管庭上说什么,他都毫无反应,直到看到维多利亚站上证人席,看到她惨白的模样,才咬着牙死死的抓住面前的栏杆,心疼的几乎窒息。他知道他伤害了她,可是他不后悔!绝不后悔!
“维多利亚小姐,你还好吗?”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
“证人还好吗?还能继续作证吗?”法官看着那坐都坐不住的女子,也忍不住担心。
“谢谢,我可以。”走都走到这里了,逃避也没用。
“那好,请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