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打碎了安识妈妈送给安识..唯一的礼物、遗物….
席乐低下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安识,不知道要怎么弥补这样过分、该死的罪过。
那天…安识得有多难过啊..
“他妈妈走得很决绝。”安汝承还在继续说着,声音多了哽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泼了油点了火,整间屋子迅速燃烧起来,消防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那天,我刚好不在,家里常驻的一个保姆也请了假,只剩安识和他妈妈两个人。”
安汝承长吸一口气勉强把话说完道:“安识..就这么听着他妈妈痛苦的嘶吼,听着他妈妈被活活烧死在屋子里…”
席乐整个人都傻住,震惊和恐惧过去很久才开始有心痛和同情。
那种场景他连假设都不敢,安识亲身经历时悲痛惊恐他根本无法想象。
“所以安识…”
“对。”安汝承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便直接回答,“那晚之后,安识断断续续发了几天高烧昏迷不醒,再醒来耳朵就听不到了。”
“国内国外的医院我们都去过,耳朵没什么问题,最后被定为心理障碍,但心理治疗了几年还是不行。”
“之前找你去医院找安识时,他的样子就和小时候一样,所以我才会说他受刺激又犯了病。”
安汝承整理好情绪后认真道:“安识是一个孤独的人,我和他妈妈一直在忙事业很少能顾上他。”
“后来他妈妈去世,他认为是我的原因所以心里一直记恨我,基本能不和我联系就不联系。”
“经历那晚的事听力障碍后,安识的性格也越发孤僻,没有任何朋友,永远是自己一个人,再后来上了大学遇到你,终于有人陪他,你…真的算是个例外。”
安汝承言语尽量放归平和:“叔叔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同情他,而是想请求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再去找他,如果你真的喜欢安识,请不要再伤害他。”
“我…知道了叔叔。”
第六十九章追夫|哥哥..你还喜欢我吗
得到地址后,又过一段时间终于放了暑假,席乐便独自踏上去找安识的路。
一连四个月没有任何联系,更没再见过面,出发前席乐向安汝承又确认了遍地址。
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国,还是自己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席乐从飞机起飞的一刻开始一直到落地心里都充满忐忑。
间隔一夜的行程觉也没怎么睡,到达目的地后,忐忑不安达到了顶峰。
安识所住的公寓与安识的学校离得不远,席乐敲了门并没有人,想着对方应该还在上课,便在公寓楼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