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冻死……冻死我了……不行给他……他放浴缸热……热水里里吧。”肖迫冷的牙齿直打颤,看着小九断断续续的说道。
“人体温太低是不可以直接泡热水的,太刺激了一般都受不了,你老老实实暖着吧我去给你弄点热水。”小九把手里的毛毯披在两人身上,转身欲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肖迫说道:“怎么不脱裤子?”
“取暖……暖人还……脱什么什么裤子?”肖迫摇了摇头。
“啧,你不会是害羞了吧。”小九站在门口差点没笑喷。
“害羞……个屁。”肖迫勉强活动了下胳膊,将阳羽的身子往怀里再抱紧了一些,“太冷了动不了……一一会的。”
等小九出去以后,肖迫动弹了下身子将他的衣物全部褪去,那条蛇纹身从脚踝出发缠绕着他的身体,最终在脖颈处停留下来。
两个毒牙死死的咬着他的脖颈,整个纹身透着一股子邪气。
两次见面阳羽都没有穿过高领的衣服,这条蛇的纹身自己居然一次都没发现,亦或者说这个纹身在来这里之前都是没有的?
那个本来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来,靠着自己柔声说道:“你的身体好暖和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肖迫有点愣在那里,低头望去刚好对上阳羽墨色的眸子,这张如玉雕一般精致的脸今夜又多了一抹妖艳,再加上迷离涣散的眼神和微弱的语气,这句话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情.欲的味道。
小小迫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准备抬头了,肖迫尴尬的缩了缩身体,阳羽居然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凑过去附在耳边小声的说:“谢谢你,我感觉好很多了,不过先不要松开我,还是有点冷。”
男人的身体和女人身体抱起来完全是两个感觉,阳羽的身体也不似女人般柔弱无骨,可抱在怀里却百感万千。
这人似乎是在无意识之间说出这话的,依偎着自己又不知嘟囔了些什么,歪着脑袋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九端着热水从楼下上来,查看了下两人的状况后也裹着毯子坐在一旁,闲聊之时说起自己曾经在雪山帮人取暖的事情来,可说着说着语气就慢了下来。
肖迫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前半夜那些噩梦都已经过去了,楼梯也好房间也好电话也好,所有的事物都和往常一样。
可肖迫一夜都没有睡好,阳羽没穿衣服蜷缩在自己怀里,夜里偶尔醒来动弹两下也是要搂紧自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紧紧地抓着自己不肯松手。
而自己的手总是无意识的搭在他身上,肌肤的质感从手掌传递过来,这种感觉真是折磨人。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阳羽就从怀里钻了出来开始找衣服穿,要不是旁边还躺着个小九真有种俩人事后的错觉。
俩人各自穿戴好衣物后,肖迫掰着阳羽的脖子瞅了半天,昨夜那个纹身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的纹身呢?”肖迫死死地盯着他的脖子,起来以后发现,阳羽给予人的感觉似乎不太一样了。
“什么纹身?”这话问的阳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条白色的蛇。”
阳羽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盯着他,犹豫半响后满面悲伤地喃喃道:“那个不是纹身。”
这东西怎么可能是纹身这么简单,它是一切悲伤的开端也是一切不幸的来源,昨夜那些鬼魂魂力又怎么抵得上这个用万人性命堆造出来的诅咒。
没错就是诅咒,它诅咒着阳羽的生命,让人即使在三伏天也能如在冰窖般寒冷,山珍海味美食佳肴放在口中也如同嚼蜡。
最重要的是,这是永生不灭的折磨,它让这个早该随历史潮流一起化为黄土的人活着,即使百年的时间也不曾腐烂,直到墓穴开启的那一刻它跟着阳羽走出了坟墓。
肖迫站在一旁看着阳羽,这人眉头紧蹙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估摸自己问及他人痛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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