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就是一喷嚏。
定定看着秦徵的肖芹峥陡然惊醒,摊开手来:“把孩子给我。”
嗓子哽得难受,秦徵咽了口唾液,从脖子上掰开宝宝的手,把孩子递给肖芹峥。
旁边的群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人踮着脚问:“到底谁是孩子的爸爸啊?”
“小伙子,都还没确认这人的身份就把孩子交给他,不太好吧。”
“就是啊,万一……”
肖芹峥笑着环顾四周,对宝宝宠溺的一笑,说:“亲一个好不好?”
宝宝兴奋的举起小拳头:“好!!!”
两手捧着肖芹峥的脸,送了一个大大的响吻,接着掰着他的下巴,在另一侧又香了一个。
肖芹峥对围观的人扬扬眉,意思不言而喻。
一大一小两张脸亲热的贴在一起,打眼一看还真有几分父子相。
“切!”众人鸟兽散,“原来是没事找事儿干!”
秦徵在原地站了会,人群渐渐散了,他像是被虫子蛰了一下,突然扭头就走。
“我见过你!”肖芹峥说。
秦徵没停步,大步往前走。
“两年前在医院。”肖芹峥跟了两步,“你不会不认识我这张脸吧?”
秦徵放缓了脚步。
“不过也难怪,之前也没机会见面,我要谢谢你陪了阿礼七年,如果我没醒过来,你或许还有机会跟阿礼在一起……”肖芹峥停下了脚步,“……当我的替身。”
秦徵转身,笑的毫无芥蒂,淡淡说:“我想我反倒要谢谢你做我的替身,好让我脱身。”
在肖芹峥变脸的刹那,秦徵已经转身,迎着风挺着背走远。
这次终于get到了告别的正确姿势。
秦徵这话纯粹是信口开河,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巧戳中肖芹峥的痛处。
他站在原地,听到自己槽牙的摩擦声,跟咬碎了谁的骨头似的。
……
关昱礼乘坐的航班七点半抵达c市,提前两天带宝宝过来玩的肖芹峥亲自开车来接。
“宝宝呢?”关昱礼精神不好,打开车窗透气。
肖芹峥从后视镜瞥了关昱礼一眼,答非所问:“怎么了,没睡好?”
“这三天的工作要提前处理,”关昱礼捏着眉心,叹道:“哎,心累。”
肖芹峥噗嗤一笑,“过年出去散散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