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你。”
秦徵一字一顿,生怕表达不清,舌头用力抵着齿关,尽量清晰的说:“我恶心你,别叫我秦徵,也别提他……我不配,你也不配。”
你若爱他,又怎么会让一个替身亵渎他的名讳。
若还爱你,我是有多贱才会顶着别人的名讳任你糟践。
爱情中从来不怕挫折,怕的只是欺瞒。
正如秦徵所料,关昱礼十几天来的耐心终于用尽,干耗着从来不是他的作风,然而他惩罚别人的伎俩无外乎就那么一两种。
怎么粗暴怎么来,怎么不痛快怎么来。
秦徵的睡衣被利落的撕开,被一只手轻松的翻过身来,腰背上半个月前在浴缸里侵-略了一整晚留下的淤痕还没完全消退,关昱礼眼中闪过疼痛,然而怜惜也只那么一瞬即逝,随即被愤慨和欲-望取代。
秦徵被陡然翻身弄得眼前黑了片刻,他甩了甩头,随即用力挣扎,疯了一样的四肢齐动腰-腹打挺,膝盖在床单里死命磨蹭,全身散发的戾气,类似于扛着药包炸-敌-机那种鱼死网破的气势。
身强体健的正常男人对付一个元气大伤的病人,居然十来分钟都没能得手,最后力气耗干了才堪堪险胜。
“你厌恶我?”关昱礼气喘吁吁的反问,一巴掌扇在他臀-尖,臀-肉整团儿一颤,立时起了苔痕,“你特么就是老-子养的一条-狗,你厌恶我?你厌恶我!!!”最后一字喊破了音,嗓子充-血,一阵铁锈味从舌根往上蔓延。
他像是陡然尝到血腥的困兽,眼中除了隔着笼子挑衅他的猎物再没有其他。
他狠狠的扯下秦徵挂在手肘间的睡衣,三下五除二的绑着手腕绞紧,兽王-权威被戏弄而觉-醒,即使头破血流的冲破牢笼,也要用利爪让它臣服。
“嗯。”
中间和谐
“放过我吧。”秦徵把脸埋在枕头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口求饶:“关昱礼,你放过我,求你……”
“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关昱礼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秦徵的头发,“你他-妈说什么屁话!!!”
“我不欠你的,”秦徵眼眶通红,眼睛里却没有泪意,仰着头平视关昱礼的目光,平静的像是在谈买卖,“七年,就算是欠你的也还完了,你让我演戏,让我挣钱,我召之即来的陪你睡了七年,你现在要全部收回去,让我身败名裂,回到七年前,你不亏,关昱礼,一点都不亏。”
“放-你-妈-的-屁!”
关昱礼发现要论起理来,他的词汇量完全不够用,除了骂人的话来回车轱辘,就没别的了。
秦徵的嘴角微微勾起,讽刺一个人不需言语。
这世上最伤人的武器大概是“变心”,能捍卫自己的武器却是“死心”。
他不否认还爱着关昱礼,这是七年来养成的习惯,上了瘾一般,然而谁也阻挡不了心死,就像癌症扩散难以攻克,任你手握乾坤经纬,财富冠绝天下。
他死乞白赖的求了八年,如同一个穷凶极恶的赌徒,把这辈子最纯粹的感情全押给了一个人,赔得血本无归。
谁又敢断言犯贱的人输不起?
“我还年轻,遇到挫折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从扫大街的临时工变成光鲜亮丽的明星,辉煌过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