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好帮他挡住服务台,“你还知道要脸?”
秦徵如坐针毡,在想现在走应该能避开关昱礼,可是如果走了,给对方公司的印象分就要大打折扣。
“我劝你现在就走,别等到待会儿都不好看。”江珑嫌弃的瞥着他,“不过你现在走估计也来不及,关总的车已经到了。”
秦徵霍然站了起来,江珑手里夹着一张卡,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的会员卡,你要是保证从今天起再也不出现在关总面前,我就借给你去更衣室,里面有一套齐备的休闲装。”
“我答应你。”秦徵几乎是考虑都没考虑,拿了卡就走。
如果说之前在关昱礼面前,他多多少少抱有一点真性情,那么在经历了这段时间的弹压之后,对关昱礼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那个人不需对他造成身体上的伤害,只消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元气大伤,哀莫大于心死的胆寒。
更衣室很安静,江珑的柜子里确实有一套休闲装,甚至是棒球帽和墨镜都齐备。
他换好polo衫,刚套上外套,听到了杂沓的脚步声,间或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其实像肖芹峥这样有短暂清醒的例子,在我国脑科研究案例来看,最后成功康复的几率很大。”
肖芹峥!?
这个名字让秦徵的头脑轰然炸开,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没死,没死……
“也不知道美国的医生个个是蒙古大夫还是我妈从中作梗,妈-的,老-子就没听说过植物人醒了还能再昏迷的。”
“这种情况不稀奇,别冤枉关伯母。”
“反正芹峥现在好容易接回来了,你得给我保证让他醒过来。”
“你真是个无赖,肖芹峥昏迷了八年,要是真的醒了,知道你找了个替身,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指不定得再次被你气晕过去。”
“你能不能盼着点好的?”
“那你打算什么办?”
“我有分寸,不要你操心。”
对话的两人来去匆匆,只短短几分钟时间,秦徵却如同经历了生死。
关昱礼给他起的艺名——就叫秦徵吧,听着有文化,比你那什么李-波有档次多了。
他当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全然没有没文化很可怕的认知,认为关昱礼说什么都对,李-波就是一路人甲的代号,秦徵多么高大上啊。
他天天拿着一个本子练习这两个字,徵字笔画太多,练也练不好,关昱礼就手把手的教。
——徵字什么意思啊?笔画太多了,为什么不用一个简单的字?
——这字很好啊,崇山高峻,峥嵘年少,多气派。
——还不如就用峥嵘的峥。
——高低有别,真假总要有个区分。
关昱礼这话语焉不详,秦徵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高低有别究竟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