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有别人插手吗?”
“当然,如果没有人插手,这事儿解决起来并不难。”
秦徵整个人懵了,下一刻背脊发寒。
关昱礼心狠手辣他很早就知道,拍照片爆到李涛的学校,为的是逼他去求饶,他也知道,正因为他深谙自己弟弟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所以找关昱礼的时候,他尽量放低姿态,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条-狗。
他以为这几年的情分于关昱礼来讲不值一提,可毕竟曾经是他的床上人,他使的绊子已经使了,也没那么多闲心跟一个宠物死磕到底。
他在开什么玩笑?大家都这么忙。
除非是想把自己赶尽杀绝……
秦徵在温暖的五月天体会到了凛冬深雪的寒凉。
“车胎在来的路上爆了,”高鉴昕刚挂掉司机的电话,“已经安排了另一辆来接,去大厅坐一下吧。”
“我去洗手间。”一进大厅,秦徵给高鉴昕打了声招呼,急吼吼的离开。
露台上已经空无一人,服务员告诉他关先生陪那位少年去洗手间,应该还会回来。
秦徵讽刺的一笑,他刚才和高鉴昕的“厕所人品论”还言犹在耳,转头来关昱礼就用实际行动掌了所有人的嘴。
卫生间的薰衣草味穿进鼻腔,秦徵对这种味道毫无好感,全封闭的厕间一共有五间,保洁全天候等待使用后的灯熄灭前来消毒。
再怎么全封闭,毕竟是厕所,喘-息声是有的,摩擦声也是有的。
他两手撑着盥洗台站了会,像是在借厕间激荡的吮-吸声麻木自己。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脸,弯弯嘴唇,对自己笑了一个。
一瞬间心酸难言,他只能努力扬起头,不让某种液体,忽然从眼底涌-出来。
下一瞬又有些恍惚,这些年他到底在努力什么。
事业一团糟,不靠关昱礼的关系,去演龙套也没人会稀奇,出道七年,他积累的人脉只有关昱礼这一条关系线——可悲!
爱情……爱情从来就没来过,他爱的人这会正在厕间抱着别人耳鬓厮-磨,亏他还大言不惭的说总有一天关昱礼会属于他,这话回想起来都脸红——可笑!
他眨了眨眼睛,又对自己笑了一个。
离开盥洗台,快速将几个未使用的厕间重复关门再开,洗手的中途,保洁不约而至。
“咦……”保洁腰上别的信号器滴滴叫个不停,她似乎在奇怪,四个厕间一起使用完她就进来了,客人怎么只剩下一个在洗手。
“阿姨,最里边那间的门好像是坏掉了,没人应声,也打不开,很长时间了。”
里面的所有声音在保洁迟疑的走过去的时候,特别滑稽的静止下来。
秦徵忍不住想大笑,可胸腔里空的发虚,心脏像蜂窝煤,两头漏风。
“怎么没人应声呢,面板上显示使用中啊。”保洁阿姨满脸迷茫,一个劲的拧着门把。
下一刻光滑门把在保洁手中反方向一转,门霍然打开。
保洁一愣,忙后退了几步,连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