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娅的确不会那么简单地被打发。回来路上贺执从后视镜隔三差五就能注意到一些可疑车辆,手机上是否装着定位也不清楚。于是贺执只能坐在后座上任由周沉载他回家,还在门口被狠狠摸了几把。
费洛蒙在这冷清单调的房间里四散,轻微却经久不散。
贺执推开卫生间的门,一眼看到客厅正中央大喇喇摆着的一床褥子。
“我今晚睡这里?”贺执接过周沉塞过来的柔软枕头,鼻子和嘴巴猝不及防陷入柔软布料,声音闷得像冬眠刚结束的白熊。
“嗯。”周沉说完,点燃熏香,端起盛香盘,“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贺执抱着柔软枕头孤零零站在客厅里,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由于缺少抑制药,贺执的费洛蒙症几乎从未真正意义上消停过。浅淡的香气是不断挑拨周沉底线的诱惑,轻柔而无法抗拒。贺执了解脱敏治疗的具体方法,但像周沉这么能忍的他是真没见过。
“装模作样的,小心憋死你。”贺执嘀咕着,把枕头丢在被子上。
深夜,卧室门发出轻微的声音,微弱红亮的光从中透出,忽短忽长,是被放大的摇晃的烛火。
贺执半侧着身体,双手拽着被子,将半个后背露出。昂贵衬衫被当做睡衣,卷成麻花卡在胸口的位置。
摄人甜香由卧室弥散,如缓慢入侵的怪物。周沉站在贺执身边,摇晃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如即将溃散的灵魂。
周沉俯下身,手掌心躺着一枚圆润的珍珠,银制链条垂下,落在贺执露出的背部皮肤上。
银链跨过脖颈,珍珠坠在后背的中央而后滑落,陷入被褥里。
周沉的手环住贺执的脖颈,细长银链被手掌盖住。骨节突显,却没有碰触到皮肤,没能带来任何与窒息和痛苦有关的感受。
片刻后,门锁发出咔哒轻响,香薰的甜腻气息与微弱灯光一起缩回卧室,好像怪物归巢。
——
周沉的客厅拥有落地窗,太阳升起时,光线毫不客气地穿透玻璃直射在地面上。
铺在茶几前的地铺最先遭殃,整个陷落在阳光里。
贺执迷迷糊糊睁眼,翻身,顿时机灵了。颈椎凹陷处传来一阵钝痛,贺执立马爬起,摸出一颗品质上好的珍珠来。
贺执攥着珍珠跑进卫生间,果不其然看到那道长长的红痕外,颈椎底端坠了一个凹进去的发红的圆坑。
屋子里满共两个人,这玩意谁塞进去的不用想都知道。
“……早晚进精神病院。”贺执嘟囔着把起皱的衬衫捋平,随便洗漱了一番,给宋娅打电话。
刘明德没有给他配车,也没有生活助理。衣衫不整的贺执只能打扰宋娅,顺便巩固一下昨晚和周沉春宵一度的谎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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