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么?”
顾轻染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借据,“这是你在赌城借的钱,一百万美金,你现在连本带利都已经输进来了,打算拿什么还?”
慕浅惊呆了,惊讶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顾轻染,那眼神好似再说:你又骗了我!
既然早已经有了借据,还要在赌城跟刘邺一番周旋干什么?
他只是灿烂一笑,露出好看的八颗洁白皓齿,没有说话。
最终,顾轻染以借据威胁刘邺,让刘邺说出了华夏衡水公司竞标案底被泄露到底是谁在背后暗箱操纵。
结果……
刘邺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女儿生病需要钱,这时候一个人突然给我老婆五十万,让女儿做了手术,术后就用匿名方式给我银行卡里转账五百万作为酬金,让我泄露标底就行。除此之外,还会安排我们一家出国安顿,拿到绿卡。我……我本来想要拒绝,可女儿手术用了钱,如果不还,对方就让高利贷上门逼债,我心疼老婆孩子,就只能答应了。”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真不知道。”刘邺急的都哭了出来。
顾轻染却不轻信,直接把刘邺交到了警局,但到了警局,刘邺的话不曾改变过,人依然没改变说辞。
即便是顾轻染拿刘邺家人威胁也无济于事。
凌晨,两人坐车,回到酒店。
慕浅问道:“你觉得刘邺的话可信吗?”
“你觉得呢?”
顾轻染不答反问。
“信。”
慕浅只给了一个字。
她给芳柔打电话询问了关于刘邺的事情,他素日里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做事兢兢业业,却有些贪小便宜。
尽管如此,慕浅也笃定刘邺没有那个胆量骗人。
毕竟顾轻染都说要拿证据去找他老婆孩子,刘邺都跪地求饶,哭的一塌糊涂。
最终,录了口供,证明了律师事务所的清白。
但员工是公司一员,出事了,损失仍旧是律师事务所承担全部责任。
“你什么时候找到刘邺的?”慕浅看着车窗外,霓虹璀璨,热闹非凡,这里好似一座不夜城,即便是深更半夜仍旧是喧嚣活跃,欢歌跳舞,令人轻松。
“从你住院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人找刘邺,然后引诱他到我的赌场,便有了后面这些事情。”
他说的轻松。
倒是慕浅百般无奈,“什么事情都让你做了,我来这儿的倒像是来玩的。”
鲜少有人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为她做到淋漓尽致,她虽然感动,却也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与无能。
“说吧,什么条件?”
作为一个生意人,慕浅从来只相信利益来往,不相信有什么单纯的情谊。
特别是跟顾轻染这种,数十年没有见面的同学,彼此之间也仅仅只有同学情谊,哪儿有必要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帮自己?
只是她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顾轻染的目的在哪儿。
“你猜。”
男人不答反问。
“猜不到。”
慕浅摇了摇头,哪儿知道顾轻染的目的是什么。
“前面夜景不错,带你在河边吹吹风。”
顾轻染在广场附近的河边停了下来,两人下车坐在河边吹了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