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通常都是符合礼仪的,因为在那个时代,所谓战争,只不过是解决矛盾的一个方式,充分诠释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句至理名言。相信如果克劳塞维茨生活在春秋时期,他会更早领悟这一观点。
然而到了战国时期,战争又赋予了其他的含义,特别是随着人口的聚集,土地的私有,有限的土地已经无法养活逐渐增加的人员时,禁锢于所谓《周礼》的社会,开始出现了崩塌的现象,其中最先打破这种禁锢的,就是有千古第一贤相之称的管仲。是以,即使孔子对管仲的仁义颇为推崇,也不得不委婉的表示对管仲“不知礼”的批评。
所以,“不知礼”的管仲,带领齐国率先成为五霸之一,其他国家见齐国的强大缘于对《周礼》的调整,于是纷纷效仿,所以春秋时期出现了五霸。
然而到了战国,这种情况就显得非常普遍了,特别是三家分晋,打破了周朝建立以来,非分封不得建国的现象,以强权获得了周天子的承认。这种悖上的行为,让世人看到了周天子的懦弱,也就让所有人都想问一问“鼎之轻重”。所以,战国七雄趁势而起,他们的目的,就是问鼎中原。
也因为此,战国时期的战争,没有了春秋时期,交战双方互相列阵完毕之后再进行打仗的场景,也很少出现将对将捉对厮杀的情况。
而现在,李拙和吾丘鸩,却又复原了历史中的战斗方式—搏斗。就像克劳塞维茨说的,战争的要素就是搏斗,而战争,无非就是扩大化的搏斗。其目的是打垮对方,其最终结果是让对方服从自己的意志。
所以,两个人在马上你来我往,打的好不快乐。一个用的是铁棍,手持七寸之处,却能防御周身所在,力不虚用,以棍之两端处发力,或圆转腾挪,或周身缠上,棍势如长虹吸水,守则不动如山,攻则势如破竹。所以说棍是百兵之祖,其言不虚也。
而长枪在马上的优势,又非常的强大。究其原因,在于长枪的灵活性,更加便于在尺寸的空间内,对敌人展开复杂多变的攻击。再加上拦、拿、滑、扎、撩、挑、绞、砸及劈枪、扫枪等枪法招式,动作之敏捷,劲道之强悍,无出其右。是以,枪乃兵中之王,也是有点说法的。
两人就在尺寸之间,就在马匹腾挪之间,尽情的展开着搏杀。这一场打斗,持续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两人竟然没有分出胜负!
吾丘鸩看着年轻的李拙,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不但创造出如此一个造型独特的兵器,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对这种兵器的掌握,已经有些门道了,估计不久之后,他就会在这一点上有更深的造诣。
而李拙,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没想到自己倾尽全力,已经筋疲力尽了,依然无法将其拿下。所以这个家伙,在房子城头上力敌百军,也并非是虚言了。想到此,李拙竟然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想到这个人不久之后,就有可能被赵军捕杀,心中升起一股惋惜,遂说道:“你有如此本领,何必投奔中山?要是你觉得没问题,我可以带你回去见君上,保你不死。”
吾丘鸩也是血性男儿,对于李又何尝没有那种同道中人的感觉呢,他哈哈一笑说道“中山之于我来说,并非重要之事。但是有一个人,是我必须去帮助的。因为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吾丘鸩。”
“这个人是?”
“司马赒。”
话说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继续开打起来。
与此同时,石邑城下,廉武看着高大的石邑城,淡淡的对手下的副将说道:“走吧,此地再待下去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贾副将点点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沮丧的说到:“这一仗打的太过窝囊,本来让我们鄗城出粮食,支援这次行动,也并非不可,但是到头来,邯郸那帮子家伙,白吃白住还拿了头功,咱们提供着粮食,竟然只不过是出来转了一圈。这也太不公平了。”
“住嘴!”廉武赶紧喝止了他的抱怨,“为将者,当知军令如山。既然军令要求如此,我等只能遵守。哪里来的这么多抱怨。”
“是。”贾良委屈的应承到。自从上次鄗城的城门一战,他被廉武看中,留在了身边,跟着他整军操练,成为鄗城三个都尉中最得廉武看中的一个。所以这次出征,又被廉武带在了身边,忝为副将,本想着出来大干一场,结果没想到,从鄗城向西北,经南长城到石邑,就这样溜了一圈,就放了几支弓箭就回来了,功劳没有,苦劳倒是不少,也怪不得他心生委屈了,早知道,还不如在鄗城享福呢。
“委屈了?”廉武看着贾良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