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庞葱笑道,“演算天时,当以星辰斗数为准。而大白天的,怎么会有星星让您验算呢?”
“我之验算之法,与他人不同,是以必须白天验算。”鹖冠子回道。
“呃,先生果然大才。”庞葱对于这些所谓的星相占卜,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在他看来,如果星辰能够主国家衰亡的话,岂不是说一切都是天定?那自己现在的这些命运舛途,都是上天给的吗?
“不信吗?”鹖冠子狡黠一笑,“我能知道你到底为何现在回来?”
“哦?先生不妨一测。”庞葱有些半信半疑。
“我已经测算过了。将军此来,定是为了暖儿而来。”鹖冠子微笑着说道,眼睛里透露出少有的精明。
庞葱心中大骇,刚才赵广宣读口令的时候,只有一人在场,甚至连自己的随身家将都不得与闻。鹖冠子到底是如何知道呢?难道他真的有测天算地之能?
“那先生可知,暖儿此次到底是因何事而被召见呢?”庞葱半信半疑的问道。
“将军所忙之事,就是暖儿所要去做之事。”鹖冠子这次笑的更加神秘莫测了。
“啊?少君难道要暖儿去带兵打仗吗?他才是个八岁的孩子啊!”庞葱这下慌了神,一边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一边也心想这少君如此不靠谱,竟然让一个孩子去打仗。不由得对赵国前途忧愁起来。
“哈哈哈,且不说就算是孔夫子,也曾拜七岁的项橐为师。”鹖冠子笑着说道,“就说少君虽然尚未亲政,其近臣肥义、赵豹,都是颇有才具之士,也断然不会允许少君如此荒唐的。”
“呃,那就好,那就好。”庞葱唯唯诺诺说道,心里也怪自己有些过分担忧了。“那这次召见暖儿,是为了...?”
“将军尽可放心,断然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且带着暖儿前去即可。”鹖冠子安慰了一下庞葱。
“那就好,那我就带着暖儿去了。”说着,他就匆匆的往里屋走去。
“将军且慢,我还有一言要告知将军知晓。”鹖冠子喊住了庞葱。
“先生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要交待?”
“这几天测算天时,发现赵国星辰闪动,本来肃候薨逝,星辰晦暗应该为至理。但是主星反而晦明不定,辅星大放其明,且不蔽主星之光。”
“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赵国少君前途晦明不清,但是因为表现反常,应当是除旧布新之像。辅星大亮,主英雄辈出,至少未来数年,赵国的辅佐能臣将层出不穷。而辅星不蔽主星之光,当是主君驾驭群臣之征兆。”鹖冠子将自己测算结果缓缓说了出来。
“那赵地是该留,还是该走呢?”庞葱说道。
“所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观,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这也就是所谓的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了。将军如果觉得自己能够和少君合拍,不妨就留下,如果无法适应少君的想法,那么不妨远遁他国,或许可以保己一身。”鹖冠子缓缓说道。
庞葱沉吟不语,点点头,“受教了”。
鹖冠子望着离开的庞葱,喃喃自语道:“飞龙在天,利见大人。我到底是该留下看看这位新君,还是离开这里呢?”说着,他摇摇头,离开了院子。
鹖冠子,湮没在战国历史中的一位奇人,在那个纷乱的时代里,他主张废除封建制、提出郡县制,鼓吹法制。有《鹖冠子》传世,也是名将庞暖的老师。收藏、推荐啊各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