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自顾自说着:“对了,江总着急去见那个大学生吧?不好意思啊,是我打扰你们约会了,我可不配让江总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江逾的脸色不太好看,林韬白缩了下脖子,连人带椅子滑到一旁装透明人去了。
他在距离两人十万八千里的地方观察着江逾的状态,觉得江逾身上的寒意不像是装出来的。江逾以前那么宠着何臻扬,何臻扬怎么作天作地都不生气,现在何臻扬就说了三句话,居然能让江逾气成这样,也是个人才。
他以前就跟江逾说过不能太惯孩子,这下好了,惯坏了吧。
“何臻扬。”江逾抬眼,声线还是一贯的平和,“和上级说话要注意礼仪,没有人教过你吗?”
林韬白暗地里拍手叫好,为江逾终于硬气一回感到骄傲。
“我是野狗,当然没人教我。”何臻扬根本不害臊,回嘴道,“不像人家大学生,年轻就是好,还有人手把手教,教着教着也不知道教会了什么,可能在某方面的技术突飞猛进了吧,毕竟江总可是个好老师,对谁都能放得开,令人如沐春风。”
林韬白尴尬地挠了下头,装作上厕所的样子跑了,把空间单独留给两人。
江逾意识到,何臻扬的敌意不仅是针对他身边的人,更是针对他自己。
同时他也意识到,不是何臻扬性格变了,而是何臻扬把真正的性格展现出来了。恶劣、尖锐,身上长满了刺,对谁不满就扎谁。
而很显然,他就是那个活靶子。
江逾抬手撩了下头发,神色淡淡:“好,那我教你,说话之前先过一遍大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个分寸。”
何臻扬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你结婚了?”
江逾愣了一下,何臻扬又加重音量问了一遍:“你已经结婚了??”
江逾反应过来,何臻扬是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
“嗯,我结婚了。”他尽量表现得平静,“我这个年纪,结婚很正常吧?”
何臻扬连嘴唇都在颤抖,眉头一皱,眼皮耷拉着,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江逾。
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全天下就他一个人受了极大委屈似的。
“是和那个大学生吗?”何臻扬过了一会才开口,声音涩哑得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他才多大,你就敢对他下手?”
“不是啊。”江逾笑了,一副轻浮模样,“他只是我的一个小情人罢了。”
“何臻扬,没有人会站在原地不走的。”
何臻扬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嘴角下撇,腮帮子鼓起来,不说话。
江逾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来这一套。
两人面对面僵持着,最后江逾看不下去,别开了脸。